龍宮之內,紫怡仙子剛剛交代完一眾長老有關於海族接下來的計劃,然後便疲憊不堪的仰坐在龍椅上。
蘭姨這時進來,輕輕的捏著她的肩膀:“那些老傢伙不好對付吧!”
紫怡聞言冷笑了一聲:“何止是不好對付,這幫老不死的就是在有意刁難,而銀魅和隱鱗兩族的族長這次根本都沒來參加例會。”
說到此處,紫怡又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究其原因,還不是不承認她女帝陛下的身份。
伸手握緊了龍頭的扶手,那對紫色的瞳孔裡紫光熠熠道:“可惜那個色胚還在化龍池裡,不然的話……”
蘭姨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不過那小子現在生死不知,這都半個月過去了,就好像扔進了水裡的石頭,一點聲響都沒有。
不禁有些擔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
紫怡聞言,看了蘭姨一眼:“化身溶血只是第一步,如果他體內所隱藏的真靈之血不夠強,那才真的要命。”
“咱們應該都告訴他才是。”蘭姨嘆息了一聲。
紫怡卻道:“那能怪誰,當初倒是想跟他說,可一提到他的本體,這傢伙就跟吃錯了藥似的,你又不是沒在場,氣的我早就把這茬給忘了。”
蘭姨搖頭苦笑,想起當日裡二人針尖對麥芒的情景,她這個中間人也是毫無辦法。
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是多餘,只能讓這小子自求多福吧。
“讓閆如玉來怎麼樣?”蘭姨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的說道。
紫怡仙子思慮了一會兒,眉頭擰巴:“只她一人還是不太穩妥,就再等一個月,我倒要看看,下次列會的時候,那兩個老幫菜還來不來。”
“老幫菜?”蘭姨聞言一笑:“這倒聽著新鮮。”
紫怡仙子卻是面色一紅,蘭姨見了,也不點破,而是問了別的事情。
“陛下真打算讓那石橫到前沿去?”
紫怡仙子點了點頭:“有他在宮中,我就渾身不自在。”
蘭姨聽了這話,再聯想那傢伙看向紫怡仙子的眼神,不禁就是想笑,那哀怨的就跟個深閨怨婦一樣。
紫怡仙子當然知道蘭姨在笑什麼,可這也是她自己親手種下的孽果,怨不得別人。
而蘭姨只是一說而已,並不敢太放肆,畢竟現在的紫怡已經和過去有了一些不一樣,她得小心的伺候著。
“有他和他背後的族群在,總能為陛下壓一壓陣勢,就這麼把他外放了,我怕到時……”
聰明如紫怡,怎能聽不出這話裡的道理,不禁又有些猶豫,因為蘭姨說的屬實沒錯,她的腳跟尚未站穩,還是需要石橫的支援。
“哎!”
氣鼓鼓的她又坐了下來:“看來還得把母后請出來,若是有她老人家的支援,場面必然是能夠穩定下來。”
蘭姨則沒了言語,因為她知道這裡邊的難度有多大,但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然而這裡面有些話,即使是她,也不能隨便的說的。
再說那隻還在化龍池裡的蛤蟆,真可謂是欲仙欲死。
好不容易凝聚的形態,又一次支離破碎的崩解在了化龍池內。
蛤蟆痛苦的靈魂都在抽抽,他是真的開始後悔了,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跳了進來。
如果再凝結不出肉身實體,他恐怕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支離破碎的痛,溶解化液的苦,真真切切的感受著,每一次每一次的從頭再來,多堅強的意志也是不行。
所以在緩了一口氣之後,躲在月靈寶珠裡的意識,再一次凝聚,這一次卻是沒有任何保留的傾力而為。
不成功便成仁,老子寧願死了,也絕不再遭受這份活罪。
而關鍵中的關鍵,就是那四縷小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