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誇張的說,她看著溫如枳的臉像是看到了鬼。
緩了幾秒後,她立即反應了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溫如枳。
彷彿溫如枳讓她丟人了。
她冷笑一聲,像過去在旁人無數的冷嘲熱諷中一樣,選擇了附和別人一起笑溫如枳,罵溫如枳,貶低溫如枳。
「如枳,老夫人說得沒錯,你一個市井長大的女生會什麼呀?還跳舞?你四肢不協你不知道?就別當眾丟人現眼了好不好?給我過來!」
她看似玩笑的話,極大取悅了周遭的人。
他們竊笑著。
溫蘭則賠笑著。
溫如枳背脊涼意陣陣,僵硬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她承認自己畏縮了。
她依舊無法面對這麼多人。
她依舊無法承認這世上最討厭自己,最厭惡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她蜷起手指,一點點縮回手。
林老夫人彎了彎唇,威嚴的眉目處處透著滿意。
她絕不會讓溫如枳這樣的女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搶走金喻然的風頭。
畢竟金喻然是她為宋辭選出來的妻子。
明天的頭條只能是宋辭和金喻然天作之合的文章。
葉淮擔憂的看著溫如枳無神的臉,輕聲道:「如枳,我……」
幾乎同時,宋辭冰冷的聲音氣勢奪人般響起。
「喻然!跳舞吧,別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
溫如枳抬眸,看到卻是宋辭涼薄的背影。
原來在他心裡,哪怕一秒鐘和她有關都是浪費時間。
金喻然則高興地點頭:「好。」
溫如枳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步一根刺,深深扎進皮肉,卻感受不到疼痛。
唯有麻木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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