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溫如枳回神，扶住了葉淮。

葉淮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深深地望著她。

「如枳。」

「嗯？是不是哪裡疼？」溫如枳檢查他的手臂。

「沒有，只是覺得你陪著挺好的。」葉淮勾了勾唇。

葉燦氣得咬牙：「葉淮！你有沒有搞錯！現在還泡妞？」

溫如枳有點心不在焉，垂著眸不說話。

扶著葉淮走出了警局。

而宋辭的車早就不見了。

……

車上。

宋辭咬著牙，單手脫下了風衣，背上雪白的襯衣已經染紅了大半。

他伸手摸了一下背，看著手指上的血跡，隨手用風衣擦了擦。

然後，靠著車窗點了一支煙，彷彿痛感早就麻木了。

吳森瞥了一眼，緊張道：「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找醫生去酒店等著，我不想節外生枝，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裡。」宋辭命令道。

「是。」吳森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卻沒點破。

宋辭不再說話，盯著車窗外抽菸。

……

溫如枳三人到了醫院，一通檢查下來，葉淮沒事。

只是有點淤青。

葉燦鬆了一口氣，用力推了一下葉淮。

「你什麼時候這麼不中用了？這麼一片淤青都疼得哇哇叫。」

「你哥不在江湖很多年了。」葉淮動了動手臂。

看著打鬧的兄妹倆，溫如枳跟著笑了笑。

「我去給你們買兩瓶水。」

「如枳，我和你一起去。」葉淮跟了過來。

「嗯。」

溫如枳沒有推辭，兩人一起到了自助販賣機。

掃碼後，哐哐兩聲，掉下了兩瓶水。

溫如枳知道葉淮手臂難受，所以先一步彎腰去拿水。

抽出水的同時，她看到了自己帆布鞋上滴濺的血跡。

瞬間，溫如枳慌張起身檢視葉淮。

「葉淮，你流血了？傷口在哪裡？」

「如枳，剛才醫生都看過了，我沒有流血，你別擔心了。」

「你沒有流血？你……」

溫如枳登時臉色煞白。

是宋辭！

只有他靠近過自己。

剛才她甚至都沒有問過他傷勢。

一想，她手裡的水掉在了地上。

葉淮問詢：「如枳，你怎麼了？」

溫如枳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宋辭。

她立即轉身，手臂卻被葉淮拽住。

葉淮盯著她，鄭重道：「如枳，別去，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但你們不在一個世界，靠近他，你會受傷的。你好不容易逃出來不是嗎？」

溫如枳一愣，但身體還是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她掙脫了葉淮的手。

「對不起。」

說完，她轉身就跑。

葉淮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並沒有追，只是苦笑一聲。

……

溫如枳跑出醫院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宋辭。

開啟手機，為了和過去告別，她根本沒有保留別人的號碼。

但……

她唯獨留下了宋辭的電話。

這時，她才發現她丟掉了很多東西，卻唯獨留下了和宋辭有關的東西。

她捏緊手機，顫抖著撥通了號碼。

過了很久，電話終於接通了。

「宋……」

「溫小姐？」

「吳助理，他……不願意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