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被解放的黑奴。”我半開完笑地說。
“是嗎?看起來倒也有點像。”她略帶微笑地說。那微笑像春天的陽光一般燦爛。
“那你可就是黑奴夫人了。”我說。
“做你的美夢去好了。”
“這可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有什麼不可改變的。”楊子說。
“下午有課沒?”我轉而問道。
“有。”
“什麼課?”
“你想知道?”
“想知道,若是有課我們一起去上。”
“有一節選修課,不值得一去。”
“這如何解釋?”
“《大學生性健康與性教育》。”
“《大學生性健康與性教育》?”
“是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認認真真地上過一節課。上這節課,讓人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沒什麼吧。”
“你不明白,上課的是一位德國的老教授。他的授課方式完全是西方人的思維模式,講課真的讓人很難為情。”
“你對他的授課方式有意見?”
“我倒沒覺得有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只是那種課堂氛圍讓人有些不自在,老師在上一節課中講了耶酥的陽物和瑪麗亞的Ru房,還將這些東西製作成了一張張帶有動畫的幻燈片,也就是這些幻燈片激起了一些男生的有意取笑,那種笑帶有一種惡意的挑釁。這種課堂氛圍讓人極為不自在。人總歸是有幾分無知,這種無知是與生俱來的,別人是沒有辦法阻止和教化的。”楊子說。
“在哪兒上課?”我又問。
“南教231。”
楊子執意不讓我和她一起去上課,在我努力地央求下便同意我一起去。我們在靠窗戶的倒數第三排坐下,上課喜歡靠窗坐是我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我喜歡在沉悶的課堂之中將自己瞬間地解脫,眺望外面的空間,好讓自己的心神得到片刻的休息。
上課時間到了,一位頭髮斑白,戴一副聚集著時代滄桑感的舊式粗框眼鏡的瘦小老頭走了進來,他身穿一件灰白色的夾克衫,精神面貌很好。
“這就是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楊子指著走上講臺的老師說。
老師將手裡的教案和資料放在了講課桌上,開啟了多媒體投影機。第一節課老師講了兩性問題。就兩性問題這個年齡段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這是一個不學自通的問題。可老師還是科學系統地講解了兩性問題中一些細微且容易忽視的問題。對如何使男人和女人在Xing愛交融過程中達到性高潮作了較為細緻的解釋。我想起了發生在我和楊子身上的事情。外面的陽光依舊很燦爛,春天的自然界到處都充滿了生機。一切都以最為本真最為完美的形式呈現著。楊子依舊在認真地聽著老師滔滔不絕富有風趣的講解。而此時的我思維早已不屬於我,像一匹脫僵的野馬一樣賓士在空曠無際的大草原上,無論怎樣也回不到課堂上。
最後一節課,老師講了“男人的陽物”和“女人的下陰”。老師作了一翻解釋之後,又放了一些幻燈片。幻燈片使得教室裡笑聲不斷,那些莫名的笑聲使我置身於其中卻不知如何是好。
下課之後,我和楊子最後離開教室。她溼漉漉帶有洗髮水香味的頭髮已恢復了原有的狀態,走出教室,一陣暖暖的空氣迎面撲來,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心感。樹上的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給這個單調的下午增添了一份不可多得的美。
我和楊子沒有立刻去吃飯,出了教室在夾雜著春天泥土氣息的微風中又來到了南湖邊。我們彼此牽著手,在透過樹叢的夕陽中緩慢地移步。來此散步或是呼吸清新空氣的人不是很多,此時的南湖顯得清靜了許多。走在這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