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樣,你就忘了麼?”耿照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只有默不作聲。桑青虹忽地笑道:“秘密暫且不說,我先給你抹乾淨這堵牆壁,你瞧這牆壁上蛛網密結,厚厚的一層灰塵,你倒不怕黴臭的氣味?”她突然拋開正經事下說,就撕下一幅衣袖,替耿照抹拭牆壁上的蛛網灰塵,把耿照弄礙莫名其妙,心想:“這妖女真是古里古怪。”
桑青虹又笑道:“難道你當真心甘情願被關在囚牢,不想逃走麼?你甘心讓孟釗要殺便殺、要打便打、要侮辱便侮辱你麼?
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上乘內功,你有機會可以在一夕之間練成,你也毫不心動麼?”耿照想起他所負的使命,想起他父親一生的苦心,不覺心中動搖,但仍是說道:“我不相信有這樣容易的事,一夕之間便能練成上乘內功?再說,我也不敢大多接受姑娘的恩惠。”桑青虹笑道:“只要你以後對我好,那便行了。你不相信,那容易辦,我馬上將練功的秘訣告訴你。”對武學中人,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何況耿照還有使命在身,聽了這活,不覺怦然心動,但隨即想道:“大丈夫豈能隨便接受人家的恩惠?何況我對這妖女毫無愛意;她卻明顯有以身相許之意,我接受了她的恩惠,又怎能擺脫她的糾纏?”想至此處,意興索然,淡談說道:“多謝姑娘好意,倘若真有這樣的秘訣,那定是姑娘門中的不傳之秘,偷學別人的秘傳絕學,那是武林的禁忌,姑娘縱肯傳授給我,我也不敢接受。”
桑青虹笑道:“你真是個君子。你的師父還在生麼?”耿照道:“我沒有師父,我的武藝是父母教的。”桑青虹道:“你是不是要問過父母,才敢接受別派的武功?”武林規矩,改學別派功夫,必須問過原來的師父,是以桑青虹有此一問,耿照愴然說道:“我的父母早已死了。”桑青虹道:“那更好辦了,你還有什麼顧慮?”耿照說道:“我父母死了,但我仍當他們在生,不敢違揹他們教我的做人規矩。”
桑青虹蹙了雙眉,似是有點氣惱,說道:“似你這樣的傻子,真是天下少有。好吧,你不願學,我也不勉強你學。這一件小禮物,我送給你,你總可以接受吧?”耿照忽覺眼前光亮,卻原來是桑青虹拿出了一顆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足有眼核大小,發出一派柔和的光輝,雖然不能及遠,但在尺許之內,卻可明察秋毫,確實是件稀世奇珍。耿照溫道,“桑姑娘,你當我是貪財寶的小人麼?再說,我要了這寶珠,又有什麼用?請你收回去吧。”桑青虹笑道:“當然有用。
這地牢裡黑漆漆的,有了寶珠,就可以代替燦光了。”耿照道:
“我不要,我寧願忍受黑暗,也不敢接受姑娘的厚禮。”
桑青虹笑道:“你瞧瞧,牆壁上有什麼?”好奇之心,人所難免,耿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牆壁上刻有各種各式的人像圖形,有的單足挺立,腰軀扭曲;有的以頭頂地,身軀倒立,手足分開;有的兩手據地,雙足朝天:有的盤膝而坐,合掌過頂,形狀都是古怪之極。
桑青虹道:“這是練功的大衍八式,我爹爹刻在這牆上的,這個秘密,連我姐大也不知道。”耿照這才知道桑青虹的用意,桑青虹是要他偷學這大衍八式,那顆夜明珠是給他代替燭光的。
耿照是名門正派弟子,見了這些奇形怪狀的人像,不知怎的,就覺心裡討厭,想道:“這一定是邪派的功夫。”他本來就不想偷學桑青虹的功夫,索性閉上眼睛,說道:“我不要看,我不想學。”
桑青虹笑道:“你學了這大衍八式,便可以打通十二重關,不過,你不想學,我當然也不能勉強你。好吧,我將寶珠留在這裡,你什麼時候改變心意,隨時可學。”將寶珠扔在地上,耿照也只得由她。
桑青虹道:“我走啦,你還要再見我嗎?”耿照巴不得她早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