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蒙的語文也比紀時多,有135分。
紀時很佩服對方的全面,反正不管是什麼考試,姚蒙未必科科是第一,但他每科必然都在前十乃至前五,總分累積起來特別可怕。
但這次的語數外三科分數也確實有些誇張。
怎麼說呢?
去年蘇省高考的理科狀元是443分,紀時語數外三門的總分443分,剛好和理科狀元一樣。
而且以這次的語文成績來說,他語數外三門在z中絕對排不到年級第一,也就是說,真按去年的分數線來說,z中妥妥的能有100個清京。
老驢的冷水澆得還是挺及時的。
不過紀時覺得,這種激勵人心的試卷就該放在高考前的那次模考,人人都抱著能去清京的態度進考場,考出來的成績怎麼說也能去個金陵吧?
唉,做夢真好,做夢真美。
不過今天老師們好歹沒有喪心病狂到要講試卷,反而留時間讓他們放鬆放鬆,看看自己哪些題目出了問題。
紀時沒有看數學試卷,只看了語文和英語兩門,其實他都是正常水平發揮,並沒有什麼特別遺憾的點,最多就是那道默寫題他覺得不該錯罷了。
這次作文他扣分不算少,但這也基本是紀時的平均水平,閱讀理解題他比上一次要答得好,不過最前面的一道選擇題做了,紀時考試的時候在兩個選項當中糾結,最終選了那個錯誤選項。
「流水不腐」那句他已經抄了快十遍了,他順便還把那些默寫裡可能會錯的詞又多看了幾遍,像「孤鶩齊飛」和「駑馬十駕」這幾句,還有多音詞之類的。
語文就屬於小時候覺得自己什麼都會、結果越學越不會的科目,特別是往深了去學,很多文字包括字義學界到現在都沒有明確的定義,普通學生學起來自然更難了。
英語的話紀時也是正常甚至超常發揮,會的題目他都答出來了,沒把握的選擇題也給他蒙對了兩道。
再看看黃雅瓊的試卷,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作文寫得太漂亮了,簡直叫紀時不得不相信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麼大。
「你這數學題怎麼做出來的?」黃雅瓊質問他。
「我還想問你的作文怎麼寫的呢?」
紀時嘆了口氣:「給我一個扣分在5分以內的作文吧。」
聽到他這話,曾泰然默默把自己的語文試卷遞過來,雖然他的作文扣了不止5分,但一共也就扣了7分而已,屬於得分很高的那種作文型別了。
紀時:「……跪安吧。」
用腳趾頭他都能猜到曾泰然寫的什麼內容。
而且他現在已經對語文組的改卷水平表示懷疑了,難道曾泰然的試卷每次都是不同的老師改的嗎?不然這麼多次,改卷老師也該對爺爺這個主要人物產生懷疑了。
當然,後面上作文課的時候,他們語文老師的說法打消了紀時的懷疑。
語文老師說:「你們寫作文也要有點創新,別成天我的爺爺我的奶奶我的爸我的媽,咱們一次考試一千多份卷子,語文組所有老師一起上,一個人也要批100多份,在這100份裡,有至少40的爺爺奶奶爹和媽,真到了高考考場上,你們想想閱卷老師要見到爺爺奶奶爹媽。」
紀時:「……」
這可能是他上次寫同樣的內容奏效、這次卻根本沒有拿到高分的原因。
但——
紀時默默瞅向曾泰然。
他只能說,人果然還是需要運氣的,他旁邊這位大兄弟可是連續n次考試低空飄過及格線,不管寫多少次爺爺都被考試之神眷顧的幸運兒。
「紀時,數學卷也借我看看。」姚蒙跟他說了一聲,剛好黃雅瓊看完他的數學試卷正要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