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黎明搞到當天的中午,藍死是主治.我和金奴雄幫忙,三個人全累得身子都發軟了,才算告了個段落,藍兄又在後來給大哥灌下半瓶‘九環液’。當時大夥全以為沒有問題了,但是,哪知過了一天之後大哥卻仍然昏迷未醒……”
孱弱的笑笑,十紫千豪道:
“因此,你們就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
苦澀的咧咧嘴,左丹道:
“我們都慌成一團,大家也全手足無措地嚇糊塗了,後來,藍兄又給大哥灌下了半瓶‘九環液’,再重新將所有傷處的藥全給你換過,當時,他沉著臉說,如若大哥在三天內甦醒便可有數,過了三天若仍舊暈迷,只怕我們就得為大哥準備後事了……”
紫千豪低沉的道:
“真危險……是麼?”
左丹舐舐嘴唇,有些寒心的道:
“可不是?大家聞言之下,當場全見了淚,甚至連剛剛趕回,徵農未脫的苟二爺也紅了眼睛,我還是第一遭見他那等悲痛模樣,藍兄的醫本可確是好,大哥,你竟醒過來了,弟兄們日夜輪班守候,一哪一個也都禱破了嘴,望穿了眼啊……”
感動的閉上了眼紫千豪的鼻翹兒在不停窈動,兩頰的肌肉也在微微抽搐,他有滿腔的溫暖,一心的恬適,全意的親切……這些血淋淋的兄弟情,赤裸裸的手足義,又是如何薄雲頂天,令人刻骨接心!
良久……
他帶著輕微的唏噓道:
“苟圖昌……他們回來了?”
左丹頷首道:
“是的,就在大哥暈他的第二天中午便帶著人趕了回來,二爺回來一聽說大哥受傷躺下了,連一口氣也不歇便匆匆趕來探視……”
輕輕的,紫千豪道:
“他們……戰果如何,”
左丹的神色立即又振奮起來他愉快的道:
“銀壩子做夢也想不到在他們大舉進犯本幫之下,我們尚能派出這一支奇兵去突擊他們,苟二爺及一千兄弟抵達的時候已是拂曉辰光了,銀壩子的人們還在夢鄉唱戲呢,當下他們一號聲令,火箭加著手斧,飛刀摻著翻山爪一起投了上去,步卒與鐵騎一起猛衝,殺得銀壩子那邊雞飛狗跳,一片狼狽少他們在睡眠惺鬆裡倉猝應戰,哪裡還搶得了便宜?甫一接刃,便被苟二爺他們幹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二爺他們也真狠,一面快斬快殺一邊放火拆屋,不到兩個時辰,銀壩子已然變成一片焦土瓦礫,寸草不留!”
高興的笑著,左丹續道:
“太陽昇起來後,二爺他們清點銀壩子遺屍,竟在六百五十多具以上,傷的也有七十來個,四處還冒著青煙,苟二爺把那七十來個帶傷的混帳全廢了……據二爺回來說,一夜的激戰,對方似乎沒有什麼好手出來抵擋,除了莫玉這老巫婆之外,只有一個姓車的大爺,其他,算得上的也僅是幾個二爺三爺四爺之流的角色而已,我們去的弟兄只傷亡了三百來人,大頭領中,毛和尚公孫壽傷了腿,二爺自己在胸前被掛了一塊肉,別的全沒事,可惜的卻是讓莫玉那老巫婆逃掉了,只抓著她的兄長‘仙鶴’莫奇、姓車的那個大爺亦被伍桐和罕明兩個人擺乎,聽說連腦袋都帶了回來……”
紫千豪暗啞的道:
“莫奇被……擒回了麼?”
左丹笑道:
“早關在山上大牢裡了。”
喘了口氣,紫千豪沉沉的道:
“他的傷……大約還未曾痊癒吧?”
搖搖頭,左丹道:
“還沒有,大哥上次與他較鬥時給他的那幾下子實在夠火候,老傢伙不要說傷尚未好,就連爬也爬不來,苟二爺他們衝進老傢伙的房裡逮他的時候。他桌上擺著的一碗湯藥正在冒熱氣呢……”
悠悠地,紫千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