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了?”春華激憤的話音傳了過去,在一旁議論的兩名小丫頭驚慌地瞥了一眼,連忙低下了頭。
“放著自己的事不做,偏在這裡嚼舌根,當心我告到王嬤嬤那兒,發落了你們!”
“春華姐姐饒命,奴婢不敢了!”想來那兩人也是老實的主兒,春華這麼一嚇,不由直接跪到了地上。
“算了吧。”連日的風寒,我的身體已經虛弱至極。艱難地對春華吩咐了一聲,便再無心力應對,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娘娘!”春華擔憂地喚了一聲,慌忙跑過來,輕拍著我的後背,替我舒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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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快謝謝娘娘!”春華回過身,頗為不甘地衝兩名丫鬟喝斥了一聲,兩名丫鬟起身道謝後,慌忙抬腳離開了。
連日來的奚落諷刺,再刺耳的話都聽了,這點議論對我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只是苦了春華和菜苗,日日衝在前頭,為我處置這些煩心事兒。春華本是個持重的性子,這些天為了應對底下丫鬟的閒言竟變得聲色厲稔起來,今天遇到這兩人還算給她面子,遇到那些不講理的,知道我們失了勢,動輒蹬鼻子上臉。
“喲,瞧瞧,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呢,現在連自家主子都落魄成這副模樣,你這條狗還跟著耍什麼威風啊?”
程又凝宮裡的人,總透著一種陰陽怪氣,不知是他們主子授意還是那名丫鬟素來膽大跋扈,那日受了這般屈辱,春華實在忍受不住,直接與她們對吵起來。最終,我雖親自出面擺平了此事,卻也是虎落平陽,碰了一鼻子灰。
也正是今日的潦倒處境,才讓我辨清了真情假意。之前我雖然對春華刻意隱瞞夏潔一事頗感憤怒,事發之後,也對她百般疏離,甚至生出了將她遣到其他嬪妃宮裡的心思。但無論我怎樣冷淡於她,這些日,她伺候我始終盡心盡力,有時候去佛堂一守就是一下午,她也洠в興亢獵寡裕�比找瘓茫�抑帳潛凰�某閒拇蚨��匭陸幽閃慫�=鼇恚�嗣縲硎牆�硭藕蛭業腦倒剩�舊狹朔綰��餳溉找恢痺諼源簿慚�4夯�展似鷂襾碭�薔⌒木×Γ�攣蘧尷浮�
因為籬落的那面面具被牽連進榮寅的刺殺案中,這一點是遠遠在我預料之外的。據外界傳言,榮寅之所以對李彥琛動手是因為他處斬了趙治。百花會的前身是就是梁王舊部青葉,他們表面上偽裝成江湖俠士,背地裡則是將軍府上的門客,時常會聚在一起策劃謀逆之事,趙治這個傀儡一死,他們再也洠Я絲購獬�⒌哪芰Γ�嘈墓亂枘被�蘇餉淳茫��械拇蠹迫炊幾噸�瘓媯�夷苊靼姿�僑昭壑械木���豢上В���悄歉鯫б飪旎畹奈淞窒攬停�叢謐�倉�潯涑閃頌傲等ㄊ醯囊蹕照�停�庋�淖�蝗夢揖��4鈾�豢�紀ü�槁淅�醫�倩ɑ崢�跡�褪歉銎�鄭�⌒鬩皇攏�仁怯虢���畝嗲3兜哪敲�追⑻�喑錟鋇模�啾馗��餐巡渙爍上怠�
進宮之初,每次要與李彥琛同房,就會突發各種情況,那些蹩腳的刺客雖不能對李彥琛做出任何傷害,但卻能及時擾亂他的興致,我有幾次都曾懷疑,也許,榮寅對我是有些感情的,他還曾冒死進宮找我,現在看來,更合理的解釋,不過是他行刺未果,躲進我宮中避風頭罷了。
原以為他與世無爭,如今看來,他同李彥琛又有什麼區別呢?
心底的希望在一點點被抽空,我也越來越接近一具行屍走肉。
回到寢宮,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坐了一會兒,便見春華端著碗藥走了進來。
“我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