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猜到可能是甯浩乾的;但他還是想下去瞧個明白;這崖壁看似艱險猶若天塹;但對他而言卻與平常路無異;一上一下也廢不了多少時間;但莫名其妙被人陰了;卻是不允許。
下到低下;這車果然摔得七零八落;碎得比手機從五樓掉下去也好不到哪裡去;倒是沒自燃爆炸;也算運氣不錯了。
衛天望仔細檢查了爆胎的前輪;果然不出所料;他發現一些人工切割的痕跡;手法很專業;如果不是自己眼睛尖;那一下根本就瞧不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甯浩這人;他也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他;寧辛頤母女心傷心碎;自己卻又幫寧辛頤報了仇;毀掉了他的生活;他反過來卻又在車上動手腳;試圖暗算自己。
這事從頭到尾;會走到這一步;看似偶然;其實必然。
衛天望坐在車旁;目光呆滯;他在考慮到底如何處理此事。
此時甯浩必然已經逃到外地去了;他知道自己身份;不可能還有膽子留在那裡等死。
但其實想把他揪出來並不難;在這個國家內;很少有普通人能從國安局的視線裡逃脫;甯浩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但將他抓出來有意義嗎?
我能宰了他嗎?
不能;因為他哪怕再多錯誤;畢竟也是寧辛頤的父親;更何況他本也罪不至死。戳車胎這種事對普通人而言;是要命;但對衛天望而言;和將他的腳踏車胎放氣也沒太大區別;不痛不癢。
那麼;能將他打傷;或者打到殘廢嗎?
其實也不能。
還是因為他與寧辛頤的關係;無論他這人性子怎樣;寧辛頤的母親對他依然有感情;也許隨著時間飛推移;會慢慢淡化;但卻不是現在;寧辛頤也不希望自己真將這人打死打殘。
最好的結果;竟然就是現在這樣。
他以為他做了多麼大的錯事;往後必然會徹徹底底的躲藏起來;永生永世不再與寧辛頤母女見面。
他就彷彿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從所有人的視野裡消失;以後獨自活在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
這對寧辛頤母女而言是個解脫;對衛天望而言;他也不再需要去承擔傷害這人所帶來的壓力。
以前的衛天望睚眥必報;是因為他要杜絕每一個敵人在未來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可能;但現在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實力;甯浩哪怕捅破天;也不能把他衛天望怎樣;所以;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小友;你的車摔了;怎麼看起來心情倒是很釋然啊;就不心痛嗎?”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側後方響起。
衛天望長身而起;扭頭看去;“誰!”
他不禁大吃一驚;以自己如今的警覺性;竟有人可以無聲無息靠近到五十米內;這不得不叫他分外警覺。
這一看去;竟是兩個鬚髮皆白紅光滿面的老頭兒聯袂前來;一人身著白袍;一人身著青袍。
這兩老頭一看就年事已高;但偏偏兩人在這怪石嶙峋的路面卻如履平地;行走如飛。
看起來兩人步子邁得不大;但速度卻絲毫不慢;眨眼間就要到近前來。
衛天望試著去感受兩人的修為;驚訝的發現竟只能查出個大概;不過他還是放下心頭大石。
這兩人雖然透著股詭異;但真氣強度卻是不高;比之周唐兩家的族老也是要差上一線;比他本人倒是不相上下。
不過這隻能從真氣渾厚程度來說;如果說是精純度;衛天望有俾睨天下的資格。
他們與周唐兩家族老相比;似乎真氣修為不及;但養生的本事卻是更高。
他們年齡絕對比他曾見過唐家三叔祖大;但不同於三叔祖給人垂垂老矣的印象;這兩人看起來精神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