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倘若費國矢口否認,我等非但拿他沒有辦法,甚至於,這條線索還斷了……”
“那你的意思是……”
“放長線,釣大魚!——籠絡他,與他打好關係,此人,日後必有大用!”
梁丘舞皺眉思忖了一番,繼而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聽你的……”
“嗯!”輕輕拍了拍梁丘舞的手背,謝安抬起頭來,望向不遠處一座府邸,府邸之外,許許多多東軍士卒守衛在外,很顯然,這裡就是叛軍私藏金銀的所在。
給力一點啊,叛軍們……
暗自嘀咕一句,謝安在梁丘舞的攙扶下走入了府邸,在幾名東軍士卒的指引下,順著廊庭一直來到後院一間密室。
剛踏入密室一步,謝安倒抽一口冷氣。
這次倒不是可能折斷的肋骨所致,而是他發現密室內竟然堆積著無數金銀財寶,一塊塊厚地如磚頭般的金磚就那樣堆積在屋內一角,那數十隻巨大的木箱中,裝滿了銀錠,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珍貴的玉石、翡翠、字畫,不得不說,謝安幾乎都看傻了眼。
好傢伙!
叛軍這些年來沒少收刮啊……
懷著無比激動、亢奮的心情,謝安情不自禁地走向那一堆堆猶如小山般的金磚旁,撫摸著那一塊塊誘人的金磚,暗自嚥著唾沫。
而梁丘舞則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四下打量著,顯然,她也沒料到,叛軍這些年來竟然收颳了如此數量的財富。
“喂!”伴隨著一聲招呼,一隻手重重拍在謝安肩頭。
謝安轉頭望了一眼,這才發現李壽竟然也在這裡,不,應該說,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人都在,甚至連長孫湘雨亦在此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擺在牆角處的一幅幅字畫,以及幾隻木盒中爍爍放光的珍貴首飾。
“你來這裡幹嘛?”謝安沒好氣說道。
李壽笑了笑,一臉揶揄說道,“那你又在此地作何?”說著,他頓了頓,在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梁丘舞后,低聲說道,“聽說你夫妻二人聊了片刻?如何?”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見她沒有注意,謝安聳了聳肩,苦笑說道,“除了肋骨可能斷了一根外,皆大歡喜!”
“那不錯!”李壽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一根肋骨就能換一樁婚事,值得!”
“……”望著李壽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之色,謝安咧了咧嘴,沒好氣說道,“我也這麼覺得!”
二人正聊著,忽聽一聲咳嗽,項青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右臂挽著謝安脖子,在望了一眼梁丘舞后。壓低聲音,說道,“小姐怎麼也來了?”
“她聽到了啊……”謝安一臉無辜地說道。
項青翻了翻白眼,在望了望左右後,壓低聲音說道,“哥哥一直覺得兄弟是個聰明人。怎麼這會兒這般糊塗?——哥哥這兩日手頭緊,尋思著藉此發一筆小財,全叫你給攪和了!”
謝安如何會聽不出項青話中的深意,聞言沒好氣說道,“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我說,'舞,你先歇息下,我去處理那批叛軍私藏的金銀,然後瞞著你匿下一部分?'”
項青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壓低聲音說道,“那眼下怎麼辦?——別說你不知小姐脾氣,依著小姐的性格,這些金銀,我等一絲一毫都別想動,全部都得上繳朝廷……想個法子吧!”說著,他拍了拍謝安的肩膀,轉身繼續清點財物數目去了。畢竟梁丘舞正用疑惑的目光望著勾肩搭背的他們二人。
其實不用項青提醒,當望見這批鉅額的賊贓時。謝安的大腦便處於飛速運作當中,只是一時半會想不出能夠說服梁丘舞的主意罷了。
足足過了好幾個時辰,清算這批賊贓數目的東軍士卒這才將大致的數額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