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呼風喚雨的一類人,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被劫持?
“何人如此大膽?”梁丘舞厲聲問道。
那兩個家丁對視一眼,小聲說道,“長孫侍郎……”
“……”梁丘舞愣住了,氣勢一滯,與謝安面面相覷。
“你說可是兵部侍郎長孫靖長孫大人?”
“是,小姐!”
“……”梁丘舞愕然地望了一眼同樣面色驚愕的謝安,思忖一下後,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一名家丁縮了縮腦袋,小聲說道,“兩個時辰前,長孫小姐要出府找姑爺,叫小的二人駕馬車送她,結果在前往大獄寺的途中,撞見了長孫侍郎的馬車,長孫侍郎命長孫小姐即刻回府,長孫小姐卻說她與長孫家已無瓜葛,長孫侍郎聞言大怒,叫隨從強行將長孫小姐以及小的二人帶到了侍郎長孫府……就在方才,他們才放小的二人回來……”
謝安與梁丘舞對視一眼,默然無語。
倘若是其他人劫持了長孫湘雨,那自是好辦,憑著梁丘舞的武力與地位,直接上門討人便是,甚至於,謝安還能請陳驀相助,縱觀天下之大,又有幾個人是這一對堂兄妹的對手?
但是一牽扯到兵部侍郎長孫靖,這事就麻煩了,畢竟長孫靖是長孫湘雨的生父,縱然長孫湘雨口口聲聲說她與長孫家已無瓜葛,但在'忠孝'二字當首的大周,長孫湘雨的行為,只會被人認為是忤逆父親,是莫大的不孝,沒有幾個人會去考慮在這背後的種種事物。
“安,回屋去吧……”輕輕推了推謝安,梁丘舞輕聲說道。
“回……回屋?”謝安驚愕地望著梁丘舞。
彷彿是看出了什麼,梁丘舞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總歸是這是長孫家的家務事,你我都沒有資格插手干涉……”
“可是……”
“回屋去吧……從長計議!”儘管梁丘舞的聲音依然是那般溫柔,但是語氣之中,卻帶著幾分不容反駁之意。
“……”咬了咬牙,謝安轉身朝著廳堂走去。
對於長孫湘雨這個女人,謝安起初是非常厭惡的,為人驕傲自大、做事心狠手辣,兼之心機深沉,但是在隨著日復一日的相處,謝安這才漸漸發覺,她其實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只能怪,上天生得她太完美了,無論是容貌、還是智慧,這使得她有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彷彿神祗般高高在上,而更糟糕的是,與她的容貌以及智慧極其不匹配的,她有著一段相當糟糕的童年……
憤世棄俗的人並不可怕,而憤世棄俗卻又聰明絕頂,不受世俗禮法約束的人,這才是最最可怕的,而她,正是這樣一個女人……
當她對某件事物有著濃厚興趣的時候,她頂多只是一個喜歡玩鬧的女人,可當她心情惡劣、對什麼事物都不感興趣的之時,她便是一個最最危險的女人……
而這樣一個女人,卻與謝安有著無法割捨的關係……
如果沒有她,謝安絕對無法娶到身份差距極大的梁丘舞;如果沒有她,謝安恐怕至今都只是李壽府上的書童,整日裡與李壽提心吊膽,提防太子李煒的報復;如果沒有她,謝安與李壽根本無法平息長安叛軍……
總而言之一句話,沒有長孫湘雨,謝安根本不會有如今的地位,連太子李煒亦要為之忌憚的地位。
當夜,回到自己府上歇息的謝安徹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因為,讓他倍感頭疼的事,又多了一件……(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招攬人手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八日,因為長孫湘雨被帶回長孫家而輾轉反側了一宿的謝安,早早便起床洗漱。
往常住在東公府的時候,謝安幾乎要賴床到梁丘舞結束早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