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發現櫃子裡藏著正室的兒子,因此,她囑咐文邱待著別動,莫要出聲。繼而跑出屋子,只可惜被李賢撞見,因而殞命。
想了想,謝安拍了拍文邱的腦袋,站起身來,回顧文欽與梁丘舞說道,“總之,我等先入府檢視一下現場,文大人與你侄兒請隨同。不過,諸位北軍將士,還是留在這裡,可好?——文大人放心,倘若此事真乃李賢殿下所為,無論是朝廷還是陛下,都會給文大人一個公道,而倘若文大人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魯莽行事。非但觸犯我大周刑律,更為叫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如何?”
文欽深深望了眼謝安。默默地點了點頭,正要與謝安等一同入府,忽然瞥見了遠處的季竑,面色微變,怒聲斥道,“季竑?!——來人。拿下此賊!”
謝安愕然地回頭過去,心中暗罵季竑不知輕重,要知道,他方才明明已經提醒過季竑,叫季竑莫要下馬車。只可惜,季竑擔憂李賢安危,這下倒好,被文欽逮個正著。
見一干北軍虎狼之士一擁而上,將季竑按到在地,謝安微微皺了皺眉,猶豫說道,“文大人……”
彷彿是猜到了謝安心中所想,文欽眼中露出幾分不悅,說道,“謝少卿,本府敬重謝少卿在勘查案件之事上本事非常,因此願聽謝少卿一勸,可謝少卿若是要執意包庇兇手的話,本府便信不過謝少卿了……”
儘管清楚季竑是被冤枉的,甚至於,就連李賢也是被冤枉的,但是見文欽將話說到這份上,謝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北軍將士將其季竑捆走。
不難想象,季竑這回被押到光祿寺,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請!”見謝安終究沒有阻止自己叫人拿下季竑,文欽眼中露出幾分感激。
望著季竑被押走,謝安暗自嘆了口氣。
“請……”
一干人走入文棟將軍的府邸,勘查線索,事實證明,謝安方才的推斷沒有什麼差錯,現場的血跡證明,一切正如謝安那般推斷無二,而在前院廳堂內,謝安眾人發現了正呆呆望著牆壁上血字的八皇子李賢,在旁,東軍四將之一的羅超持槍站著。
比起謝安印象中英姿颯爽的八皇子李賢,眼下的他,著實要狼狽地多,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這叫人很難不將他與呈現在眼前的兇案聯絡起來。
順著李賢那呆滯的目光望去,廳堂正對面那潔白的牆壁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六個大字。
'殺人者,李賢也!'
“殿下?”走上前去,謝安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或許是聽到了謝安的呼喚,李賢轉過頭來,一臉的失魂落魄。
見此,謝安皺眉問道,“殿下,你知道這是在哪麼?”
李賢木訥地點點頭,語無倫次地說道,“文……這是文棟的府上,對不對?他……這……”說著,他望了一眼不遠處。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有二人橫屍在地,一男一女,毋庸置疑,便是文欽的胞弟文棟夫婦二人。
皺眉望了一眼那兩具屍體,謝安沉聲說道,“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王……我……我不記得了……”李賢一臉痛苦地捂著額頭。
“不記得了?好,好!”文欽聞言大怒,怒聲罵道,“既然如此,本府來告訴你,你殺了我弟弟一家四口!——李賢,我文欽雖說與你政見不合,投身於太子殿下麾下,屢屢與你作對,可我弟弟有何過錯?他一向視你為至交,我屢勸不從,為此,我弟甚至不惜與家族反目……你就這般報答他?”
“不……小王沒有……”李賢一副失魂落魄,連連搖頭。
“你還敢狡辯?!”文欽雙目瞪大,拔出腰間寶劍要與李賢拼命。
謝安見此大驚,大聲呼道,“費國!”
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