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帳內傳來了梁丘舞那充斥著怒不可遏與羞惱的呵斥聲。
“卑鄙……總之,就是卑鄙!——滾出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心中疑惑的謝安撩起帳幕,他這才驚愕地發現。帳內除了惱羞成怒的梁丘舞外,還有兩位難得的貴客……
長孫軍主帥長孫湘雨,以及金鈴兒……
“你……你們怎麼在這兒?”謝安吃驚地望著長孫湘雨與金鈴兒。
話音剛落,長孫湘雨露出一副楚楚可憐之色,幽怨說道,“夫君就這麼不待見人家麼?”
“說什麼呢?怎麼可能!——為夫就是好奇你們這是……”
“咯咯咯,”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當著梁丘舞的面走到謝安身旁。親暱地輕摟著謝安的脖子,帶著幾分媚態。笑著說道,“人家與鈴兒姐姐想念夫君,是故過來與夫君一道吃頓飯,順便嘛……”說到這裡,她故意瞥了一眼梁丘舞,輕笑說道。“順便瞧瞧手下敗將!”
“你這傢伙!”梁丘舞聞言大怒,秀眉緊皺,怒不可遏,卻見金鈴兒一下站到她面前,抬手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會兒將我二人拿下,你可勝之不武哦!”
“你!”梁丘舞氣地面色通紅,悶悶不樂地坐下在帳內主位,而趁著這個功夫,金鈴兒亦走到謝安身旁,眨眨眼笑著說道,“小賊,可曾思念餘啊?”
偷偷瞥了一眼梁丘舞,見她雙目死死盯著自己,謝安倍感壓力巨大,言辭含糊地說了幾句,算是回了金鈴兒的話。
“那人家呢?”幾乎半個身子掛在謝安身上的長孫湘雨一臉期待地問道。
“唔,想吧……”
“想就是想,沒想就是沒想,什麼叫想吧?——奴家真命苦……人家可是對夫君思念地緊呢,沒有夫君在旁,昨日在軍營中用飯,很是不習慣呢!”長孫湘雨一臉哀怨地嘟著嘴,儘管謝安很清楚那是她裝出來的,心中不禁亦生漣漪。
“嗯!”金鈴兒點了點頭,這一點她與長孫湘雨倒是沒說謊,畢竟往常在家裡,謝安與家中四位嬌妻向來都是一同用飯,有說有笑,哪怕是拿夫君謝安開玩笑,謝安也不在意,畢竟他對待自己的女人,一向都是很大度的,這使得眾女對他產生了某種依賴。
如今,忽然間丈夫不在身邊,無論是長孫湘雨還是金鈴兒,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渾身不自在。
這不,她們兩個今日特地'自投羅網',跑到梁丘軍大營蹭飯來了,而正是她們這種不嚴肅對待的態度,更是叫梁丘舞心中氣惱。
儘管是演習,打到半途跑到敵軍大營帥帳用飯,這像話麼?!
更叫梁丘舞生氣的是,她竟然還在這兩個對待演習並不怎麼嚴肅的女人手裡栽了一陣,非但丟了一個兵營,還'損失'了多達四千的兵力。
越想越氣,梁丘舞再也無法承受長孫湘雨與金鈴兒當著她的面與夫君謝安**,氣呼呼地說道,“安,休要與敵將糾纏!——你們兩個,趕緊走!”
“憑什麼呀?”長孫湘雨與金鈴兒聞言撇了撇嘴。
眼瞅著梁丘舞表情越來越可怕,謝安隱約感覺自己腦門有些冰冷,做和事老般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來了,那就吃頓飯再走吧,正巧為夫也餓著呢……舞兒?”
見夫婿謝安這麼說,梁丘舞儘管心中不情願,也只能暫時留下長孫湘雨與金鈴兒二女,吩咐軍士奉上菜餚。
軍營中的飯菜,自然比不得在謝安家中,不過嘛。無論是長孫湘雨、梁丘舞,還是金鈴兒,都不會在此在意罷了,長孫湘雨是吃地少,而且配飯的菜餚大多都是蔬菜,幾乎不沾葷腥。梁丘舞是早已習慣軍營中的飯菜,至於金鈴兒嘛,由於幼年的孤苦經歷,使得她對食物的看法與常人不同,無論是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