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叛軍中難得的將才,心思這般縝密,哪怕是處於不利的局面,亦能從中找尋出一線勝算,真虧得這等經驗豐富的沙場宿將曾經毫無怨言地當了自己一段時間的家將護衛。
謝安這邊對馬聃暗自褒獎,對過陳綱卻皺起了眉頭,不悅說道,“馬將軍的意思是叫將軍隱忍不戰,依靠上、下游的優勢來開啟局面?”說著,他搖了搖頭,回顧梁丘舞說道,“將軍,我軍還有四千南軍,兩千東軍,更何況項青那裡還有兩千餘東軍,集結後不下於八千精銳,未嘗沒有一戰之力!——末將請戰!”
馬聃聞言心中有些著急,連忙說道,“陳將軍且慢!——陳將軍莫要忘了,二主母那邊亦有近四千南軍,甚至於,她麾下東軍將士眼下遠遠在我軍之上,撇開羅超將軍近三千東軍輕騎不談,也還有六七千的騎兵,再加上冀州兵……論兵力。雙方差距太大,不宜輕舉妄動!——末將久聞陳將軍勇武,可此番演習大人制定了規矩,哪怕是將軍,一個不留神恐怕亦會被尋常士卒所'擊殺',似眼下局勢。我軍決不可失了將軍啊!”
對於馬聃的言論,起初陳綱不以為然,可聽到那個規則限制後,他默然了,畢竟他也清楚,似他這等衝鋒陷陣的猛將,在這條規則下一旦踏足戰場,十有**是回不來的……
想到這裡,陳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謝安。暗自氣惱這位姑爺閒著沒事,定這哪門子的破規矩。
“眼下只能暫時避其鋒芒,等待時機!”馬聃不動聲色地走上前一步,用身體替面露尷尬之色的謝安擋住了來自陳綱的視線。
梁丘舞聞言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掛免戰牌……不戰!”
聽著她那有些憋屈的聲音,謝安暗自苦笑一聲,而那邊,陳綱亦拽緊了拳頭。
作為東軍的守護。堂堂'炎虎姬',梁丘舞何曾有過怯戰的時候?!
半個時辰之後。竹林坡梁丘舞軍營避戰不出的訊息,終於傳到了長孫湘雨耳中。
正如馬聃所言,長孫湘雨只派出了唐皓、齊郝分兵到下游與嚴開對峙,卻未曾派出費國,派往上游抵擋林震的,乃是蘇信、李景二將。
“哈?避戰不出?”側躺在主帥帳篷內的臥榻上。長孫湘雨一副慵懶姿態地搖著手中的摺扇,輕笑說道,“這可不像是小舞妹妹的作風啊……”
“莫非是夫君?”在一旁把玩著手中匕首的金鈴兒聞言詫異問道。
“那倒不至於,”長孫湘雨微微一笑,說道。“夫君對我等姐妹頗為實誠,既然奴家昨日已拜託過他,他斷然不會違背承諾……唔,應該是那個馬聃吧,昨夜襲擊我軍軍營也有他一份,據唐皓所言,此人統兵才能不在他之下,或許是看出來了吧……”
“看出來了?”金鈴兒不解地望向長孫湘雨。
見長孫湘雨似乎並沒有要詳細解釋的意圖,帳內眾將中,費國抱拳解釋道,“三夫人明鑑,二夫人是想說,那馬聃看出了二夫人分派將領與兵士中的漏洞,對面的林震與嚴開,皆是大將之才,雖有些誇口嫌疑,但眼下我軍之中,能與其平分秋色的,也只有末將與唐皓將軍,可二夫人卻只派出了唐皓將軍抵擋嚴開,卻將末將留下在此營,因此,馬聃認為,我軍上游必定會失利!”
“是這樣……”金鈴兒聞言恍然大悟,繼而皺眉詢問長孫湘雨道,“既然蘇信與李景二人打不過那個林震,為何不派費國將軍去?”
“你猜?”長孫湘雨眨了眨眼睛,繼而咯咯一笑,帶著幾分玩笑,幾分認真,輕笑著道,“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就能當奴家的對手啊,那樣太無趣了……”說著,她轉頭望向費國,說道,“費國,在奴家那位姐妹'認真'起來之前,你陪她玩耍一下吧!——此前營中大小事務,也一併交予你了,你可是我夫婦器重的'帥級'將領,儘管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