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金鈴兒稍安勿躁,隨即淡淡瞥了一眼費國,而後,轉頭望了一眼後方,眼中露出幾分讚賞的笑意。
而與此同時。在梁丘軍這邊,見對方竟然用冀州兵來抵擋己方的四千南軍,擔任此戰主帥職權的馬聃著實是吃了一驚,畢竟在他看來,別說兩千冀州兵,就算是兩萬冀州兵,也不見得就能抵擋四千南軍。
“不對勁啊……難道長孫軍的四千南軍並沒有來?”馬聃皺眉嘀咕著。
正如馬聃所預料的,戰場的局勢在一開場就徹底倒向了梁丘軍,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長孫軍的兩千冀州兵便潰不成軍,轉頭朝後方本陣逃去。
“好機會啊!”陳綱眼睛一亮,連忙對梁丘舞說道,“小姐……不,大帥,末將斗膽請命,予末將一千東軍,擾亂敵軍後方!”
謝安聞言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這明顯就是長孫軍的誘敵之計,正要提醒,心中忽然想起長孫湘雨的告誡,心下正琢磨著如何提示梁丘舞。
而這時,他發現梁丘舞的雙眼中露出了幾分凝重。
咦?難道說這個笨女人察覺到了什麼?
不應該吧?她不是擅長臨陣指揮的將軍型別啊……
“馬聃,留下一半南軍!”梁丘舞對正準備下令追擊的馬聃沉聲說道。
“呃?是!”馬聃抱了抱拳,一改方才準備下達的將令,留下兩千南軍原地待命,而叫另外兩千南軍追擊冀州兵,徐徐向長孫軍逼近。
瞧見戰場上的局勢,對面長孫軍的費國亦是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對方竟然留下了一半的南軍。
“哎呀,費國,被人看穿了呢!”長孫湘雨在一旁帶著幾分戲謔說道。
“呵呵,”費國笑了笑,摸著下巴點頭說道,“雖然有些遺憾,不過能吃掉兩千南軍,也不算是吃虧了……”說著,他大手一揮,沉聲喝道,“三軍掉頭,後撤兩裡!”
此時梁丘軍的兩千南軍已逼近長孫軍的本陣,而就在這時,長孫軍萬餘本陣竟然後退了整整兩裡地,這非但使得梁丘軍方才的優勢蕩然無存,更叫那兩千追擊南軍的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面。
想要追吧,會拉開與己方本陣的距離,變成一支孤軍,想要撤吧,對過數千東軍虎視眈眈,一旦己方掉頭,對方很有可能順勢殺過來。
兩千南軍將士傻眼了,一個個跟著木樁似的佇在原地,不知究竟該追還是該撤。
“厲害……”站在梁丘軍帥旗下的謝安不禁報以讚歎,在他看來,這種統兵的風格,並不像是出自長孫湘雨的手筆。
是費國麼?
厲害,不愧是太平軍的六神將之一……
偷偷瞧了一眼似乎已察覺到了什麼的馬聃,瞧著他面紅耳赤的模樣,謝安很識趣地沒說什麼,畢竟在這種時候,他若是誇獎費國,無疑是給馬聃難堪,終究都是自己一方的心腹將領,沒有必要。
“是費國將軍麼?”滿頭冷汗的馬聃遠遠望向長孫軍的本陣,心中不禁有種輸了一籌的感覺,畢竟費國非但看穿了他動用南軍的意圖,還相當巧妙地叫那兩千南軍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這樣的話……
一咬牙,馬聃右手一揚,沉聲說道,“本陣上前兩裡!”
“咦?”謝安吃驚地望向馬聃,他心中著實有些驚訝,畢竟說實話,這種妙招他方才也沒有想到。
“什麼?”目瞪口呆望著對過樑丘軍全部軍隊上前兩裡地,再度將那險些成為孤軍的兩千南軍再度納入保護範圍內,費國半響沒回過神來。
在他身旁,長孫湘雨捂著肚子已樂得直不起腰來。
“大主母……陳綱將軍……馬聃……是馬聃麼?”面紅耳赤的費國不敢去看長孫湘雨那令他倍感臉紅的笑容,望向對面梁丘軍的眼神中露出了幾許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