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婚姻之事,畢竟謝安在朝中的能量可是不小,不將他徹徹底底綁在名為大周的戰車上,心憂大周社稷的李賢說什麼也不放心。
說句不客氣的話,雖說他逐漸已擺脫與早些年與長孫湘雨的心結。迎娶了一位妻室,但是還未曾一子半女,要不然,他或許還會與李壽爭上一爭也說不定,畢竟謝安府上四位夫人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母親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女兒的容貌會差麼?
至於學識,別忘了,長孫湘雨那可是連他李賢都敬佩三分的女人,有這位孃親或者姨娘在,謝府的千金會是花瓶?開玩笑!
“多謝皇兄義助!”李壽笑呵呵朝著李賢拱了拱手,繼而冷眼望著謝安,大有'你今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面對著李壽那近乎逼迫的目光,謝安舉了舉雙手,沒好氣說道。“行行行,我回頭就去與鈴兒講此事,行了吧?”
“回頭是什麼時候?——你上次可也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朕等了三個月,音信全無!”
“好好好,今日,今日我回府就去跟鈴兒講此事,行了吧?——能開始商議緊要之事了麼。陛下?”
“這才差不多!——姑且再信你一回!再敷衍朕,朕明日就帶著皇后與太子到你府上去。親自敘說此事,倒時候可別怪朕不給你面子!”用近乎警告的口吻對謝安說了句,只聽謝安連番白眼,李壽這才轉頭望向李賢,咳嗽一聲,恢復身為皇帝應有的氣勢。抬手示意了一下李賢。
“皇兄!”
得李壽示意,李賢點了點頭,放下手中茶盞,站起身來,正色說道。“那份奏章,陛下可翻閱過了?”
李壽聞言點了點頭,旁邊謝安愣了愣,莫名其妙說道,“什麼奏章?”
“本相正要細說此事,”以目光示意謝安稍安勿躁,李賢壓低聲音正色說道,“三年前,本相曾暗中在漢中、兗州、豫州三地安插細作……”
“三王?”謝安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
他口中所說的'三王',指的便是'秦王'李慎、'韓王'李孝、'楚王'李彥這位三年前外封為王的皇子。
“不錯,正是三王!”李賢點了點頭,深聲說道,“據細作回稟,李慎到了漢中後,勵精圖治、整頓軍備,當時藉口保衛封國所整編的'白水軍',如今已具規模,表面上是兩萬人的編制,實則至少有六萬之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說著,他飽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李壽,繼續說道,“據訊息,'秦王'李慎暗中與西涼羌人來往,私下交易戰馬,本相估計,他境內至少已有一萬騎兵……另外,'韓王'李孝與'楚王'李彥這些年來亦是廣召壯丁、厲兵秣馬,雖不及漢中,但至少亦有兩三萬兵力……”
說到這裡,李賢再一次望了一眼李壽,畢竟當初在得知李壽將李慎、李孝、李彥三人外封為王時,他便曾百般勸諫,甚至不惜與李壽在朝上爭吵,如今,事實證明李賢當初的推斷是正確的。
事實上,非但李賢,長孫湘雨以及當時身陷牢獄的皇五子李承,亦曾斷言過,放走李慎無異於放虎歸山,只是當時李壽顧念兄弟手足之情,不忍加害李慎,這才使得三年後的如今陷入此等被動局面。
對此,李壽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似乎是看出了李壽臉上的尷尬,謝安本著替他解圍的心思,問李賢道,“倘若是此事的話,沒必要在此商議吧?——我等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見謝安有意替李壽解圍,李賢也不在意,搖了搖頭,從懷中取過一封奏摺遞給謝安,沉聲說道,“此乃是李慎前些日子送至冀京的奏章,謝大人先看看吧。”
謝安接過奏摺,翻開瞥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喃喃說道,“接其母趙氏往漢中?”說罷細想了一下,謝安感覺這件事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