聃得逞罷了!”
“唔……”捧著薑茶,謝安微微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怎麼著急於戰況,他只是想再次試探一下。劉晴是否是真心想相助他周軍而已。比起比起戰況如何,劉晴的忠心與否,那才是最最根本的。
不過就結果而言……
還算不錯!
謝安微笑著低頭抿了一口薑茶,暗暗腹議據說有驅寒功效的薑茶喝起來為何那麼沒效果。
“滿意了?”見謝安不再追問,劉晴淡淡問道。
“唔……還行吧!”
劉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說道。“是否可以認為,稍微對我信任了一些?”
“呵!”謝安微微一笑,卻不多說什麼。
見此,劉晴嘴角不覺揚起幾分笑意。
就在這時,屋外匆匆走入一人,正是大梁軍的主帥梁乘。
“末將梁乘,見過大人!——不知大人身體情況如何了?”
“別提了!”瞥了一眼有意偷笑的劉晴,謝安頗為鬱悶地嘆了口氣,抬手說道。“坐!——你來不是隻為探望本府的病況吧?”
“呵,是這樣的……”梁乘笑了笑,繼而正色說道,“半個時辰前,我軍在靠近當陽縣的南嶺北側遭遇到一支兵馬,末將覺得,此事應該跟大人通報一聲!”
“南嶺?”謝安愣了愣,一臉詫異地說道。“南嶺還留有秦王李慎的兵馬麼?奇怪了,秦王李慎留那一支兵馬在那做什麼?難道還想偷襲我軍不成?”最後一句。他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的,畢竟連他也不認為事實情況會是那樣。
然而,梁乘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聞言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劉晴,壓低聲音說道,“事實上。那支兵馬並非屬秦王李慎!”
劉晴聞言面色微變,想來她已經從梁乘的話中聽出了什麼端倪。
“並非屬秦王李慎?那是……”說了半截,謝安忽然注意到了梁乘望向劉晴的動作,心下頓時瞭然,舔了舔嘴唇。沉聲問道,“太平軍……麼?”
“是!”注視著面無表情的劉晴,梁乘點了點頭,說道,“初步估計,應該是當日從南嶺附近逃逸的太平軍敗卒,兵力在四千左右……”
四千……
劉晴咬了咬嘴唇,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雙手死死攥著衣角,方才與謝安鬥嘴時的好心情全然消失不見。
只因為江陵決勝谷一役,只因為她劉晴敗給了長孫湘雨,五萬太平軍如今只剩下四千……
劉晴只感覺心在滴血。
瞥了一眼不發一語的劉晴,梁乘低聲對謝安說道,“大人,眼下我軍的目標乃是秦王李慎,切不能因為其他事而分心,末將建議,率先剿滅了那支太平軍的敗軍,徹底剿滅!”
徹底……剿滅?
劉晴臉上的血色退盡,不自覺地用兇狠而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梁乘,只看地後者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佩刀。
“咳!”謝安一聲咳嗽驚醒了梁乘,同時也驚醒了劉晴。
瞥了一眼已察覺到自己失態的梁乘與劉晴二人,謝安吹了吹杯中的薑茶,忽然說道,“可兒,薑茶有點涼了呢……”
秦可兒會意,笑著說道,“小奴再燙一燙……”說著,她將銅壺架上火盆。
這一主一僕,竟是岔開了話題。
足足小半柱香工夫,當秦可兒將熱好的滾燙薑茶再度倒入茶杯端給謝安時,謝安似乎依舊沒有提及那支太平軍敗軍的意思。
“唔……果然,著涼了還是得喝些薑茶嘛!”
“老爺說的是……老爺您慢點,完了這邊還有呢……”秦可兒笑容滿面地伺候著謝安,然而目光卻不時打量著梁乘與劉晴,尤其是後者。
瞧著謝安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梁乘有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