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此次會議的丁邱、何濤、蕭離、徐傑等眾多頭領、分頭領級刺客,東嶺眾相對黯然一些,老大狄布暫時擔任著費國的副將、無法出席這次會議,老三漠飛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略顯精神崩潰、就連謝安的召喚也無濟於事,老四錢喜早已習慣了擔任三主母長孫湘雨手底下頭號狗腿子的職責,正在零陵為了自家主母即將生誕一事忙得不可開交,數來數去,堂堂東嶺眾四天王,眼下也只有老二苟貢獨力撐一撐場子,免得東嶺眾的風頭被金陵眾徹底壓倒。
而更緊要的一點是,此次的會議,齊植與徐樂也有出席,這才是屋內至今為止氣氛始終未見變得絲毫順暢和諧的真正原因所在。
“擒賊先擒王……對啊,秦王嘛!”
苟貢搖曳著手中那把精緻小巧的金扇子哈哈笑道。
但不盡人意的是,屋內眾人竟沒有一個人說話。尤其像蕭離那些腦袋瓜比較遲鈍的人,更是用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望著苟貢。
“秦王啊……”舔了舔嘴唇,苟貢腦門隱隱有些冒汗,強作鎮定地說道,“諸位聽,秦王,擒王……那個……”
“……”成央、典英、鄂奕,一大批大梁軍中的將領皆是古怪的眼神望向苟貢,這還不包括此前與苟貢關係頗為密切的廖立、齊郝等冀州軍將領,如此一來。哪怕似苟貢這種臉皮厚道能與謝安相提並論的老江湖。這會兒也有些吃不消了,偷偷向謝安投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大人,卑職只能幫你到這了……
用那把精緻小巧的金扇子遮著左臉,咳嗽幾聲解解尷尬。繼而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小步。躲入人群不再插話了。畢竟他方才正是得到了謝安求援的目光。這才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免得謝安說完話後屋內鴉雀無聲。
不得不說,苟貢不愧是謝安身邊頭號心腹。只可惜,今日屋內的眾人實在不夠給這位大獄寺少卿面子。
“……”泰然坐在左側首位的劉晴有意無意地打量了幾眼苟貢,心中暗暗鄙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麼樣的傢伙才能說出這種無聊至極的笑話?
這就是苟貢?東嶺眾四天王的影蛇苟貢?謝安那傢伙手底下頭號心腹兼爪牙狗腿?
據說長孫湘雨若不在軍中時,就是這傢伙幫著謝安出謀劃策吧?
湖口戰役時自己竟會被這對主僕逼地鋌而走險,真是冤得慌!
暗自搖了搖頭,劉晴長長吐了口氣,忽而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大概的情況,謝尚書已向諸位講述了……話說回來,李慎還真是沒新意,偷用長孫湘雨那個女人與小女子兩軍對陣時所用的計策,他難道就想不到,我等也希望他散開手中凝成一團的兵力麼?”
話音落下,屋內鴉雀無聲,除了成央外,許多大梁軍將領環抱雙臂坐在席中,有的聚精會神凝視著面前的桌案,有的面色凝重地輕撫著隨身的佩刀,非但沒有一個人搭茬,就連看都不看劉晴一眼。相比較而言,還是廖立、齊郝等冀州軍將領給足了劉晴的面子,雖不好直接開口出言支援劉晴,免得傷到冀州軍與大梁軍的感情,不過在劉晴望向他們時,他們紛紛點頭微笑,總算是讓劉晴不至於丟了儀態。
終於,大梁軍中有一名將領忍不住開口了。
“謝帥與代軍師所言,末將等都清楚……總歸這些都是昨日軍議會上的話題,除了金陵眾與東嶺眾的刺客兄弟們因為忙於刺探、監視叛王軍的情況,未曾得知這一切,在座將軍們都知道了……唔,哪怕是其中兩位……”
包括那位將軍在內,眾大梁軍將領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在帳角附近第二列席位中的齊植與徐樂,眼神中所帶有的強烈敵意,哪怕蕭離這等堪稱呆傻的莽夫都能看得出來。
“王虎所言極是!”朝著那名軍中的將領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