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
那熟悉的聲音,令金鈴兒與陳驀面色微變。
陳驀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入眼處,有一位與他一樣周身彷彿燃燒著火焰般的將領正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衝向他,如疾風般迅速,手中那柄長達八尺的寶刀,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鐺——!!”
兩柄刀狠狠撞在一處。那強勁的力道,竟然叫陳驀都不由自主地彎曲後膝。
“轟——!!”
就彷彿剛才陳驀力壓費國。此刻陳驀腳下地面轟然下塌,地面甚至裂開數條裂痕。
甚至於,兩人力拼勁道所產生的氣流,叫附近的周兵與江陵兵難以睜開雙目。
“砰!”深吸一口氣,陳驀猛地向後跳開丈餘,他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凝重,無比的凝重。
同樣的舞炎二式……
力拼一記幾乎不分秋色……
火紅色的戰馬……
長達八尺有餘的寶刀……
儘管來人用灰色的斗篷罩住全身,但是她的身份,顯然是呼之欲出。
那便是大周第一女將,朝廷第一戰力。四姬之首,東鎮侯,梁丘舞!
“梁丘皓!!”隨手撕下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赤紅色的鎧甲,梁丘舞死死盯著陳驀。
這下麻煩大了……
饒是陳驀亦不由暗自嘀咕一句,瞥了一眼金鈴兒,又瞥了一眼眼前那位威風凜凜的女將。
“梁……梁丘將軍?”
“這回真的是梁丘將軍!”
“梁丘上將軍!”
方才被金鈴兒騙了一回的周兵,再度發出一陣發自內心的吶喊。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圍的周兵,梁丘舞抬起手握愛刀狼斬的右手,沉聲喝道,“諸君,可願隨本將軍左右,誅殺國家叛賊?!”
“喔!!”數萬周兵振臂大呼,在氣勢上完全壓倒江陵兵。
“那就……”抬刀一指不遠處六神無主的江陵兵,梁丘舞沉聲喝道,“殺!”
“殺——!!”數萬周兵,猶如數萬虎狼撲向江陵兵,其士氣、其氣勢,很難想象,這竟是方才那支一度被江陵兵壓制的軍隊。
“只是一句話,僅僅只是一句話……”歐鵬難以置信地望著己方勢如破竹般殺敵的軍隊。
不多遠,正指揮著兵馬的費國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敬佩的神色。
“不愧是……大主母!——何等驚人的威信……”
當然了,也不是說每個人都對梁丘舞的到來而感到欣喜,比如說金鈴兒……
“嘁!”親眼目睹梁丘舞一句話就讓冀州兵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可怕戰力,金鈴兒心中著實有些鬱悶。
其實事實上她也清楚這個女人在軍方究竟有著何等的威望,要不然,她方才也不會假冒梁丘舞相助冀州兵,不就是想借梁丘舞的威信激勵冀州兵麼?只可惜被陳驀看出了破綻。
“你來做什麼?”金鈴兒略有些酸溜溜地問道。
“我來何處,還需要向你稟報不成?還有,就算是姐妹,未經我同意假冒我名義……哼!——別忘了你的身份!”梁丘舞有意無意地暗示她身為謝家長婦的崇高身份。
“果然,就算是相處三年,老孃還是忍不了你……”金鈴兒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聽到金鈴兒又再次自稱老孃,梁丘舞皺了皺眉,不悅說道,“金鈴兒,注意你的言辭。你早已並非流寇賊匪,出言鄙俗,如何襯地上你如今的身份?”
“你說什麼?——流寇賊匪?你說老孃的金陵眾是流寇賊匪?”
“……”似乎是注意到了金鈴兒臉上的怒容,梁丘舞猶豫了一下,轉移話題說道,“好了。此事暫且不論,你退下吧!”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