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人追過去一瞧,對方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西軍一個個都是鬼魂所變?懂得騰挪之仙術?'
眾東軍兵將心中有些發怵了,不能理解他們此番所遭遇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若是人,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消失呢?若是鬼……人能鬥得過鬼麼?
“原來……西軍是刺客啊?”嚴開喃喃自語道。
從旁,成央聽聞不能理解,疑惑問道,“嚴副將說得什麼?”
只見嚴開雙目一凜。低聲說道,“冀京四鎮各有分工,東軍乃騎兵,南軍乃重步兵,北軍乃輕步兵,唯獨西軍最是神秘,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西軍……是刺客!”
“刺客?”廖立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鐮蟲漠飛的身影,心說單單只是東嶺眾刺客那些數百人,在廣陵時就已經叫太平軍不得安身,此番這兩萬西軍若真是刺客,那還不得叫東軍吃不了兜著走?
是,在白天,在正面交手的情況,一支由刺客組成的軍隊的確不是東軍的對手,可是在晚上呢?
廣陵一役已足以證明,刺客在夜裡那是何等的可怕。
而更不妙的是,西軍這支刺客,還說不定究竟是人是鬼,要不然,怎麼能毫無聲息地偷襲東軍,又毫無聲息地消失呢?
瞧了瞧周圍幾位將軍的表情,枯羊心下有些納悶,小聲地詢問著羅超。
“羅將軍,西軍的情況……東軍不知情麼?”
羅超搖了搖頭。
枯羊正準備再次詢問,從旁嚴開低聲補充道,“別問了,對於西軍,我等知曉的與你們一樣多……我等,從未交手過……”
一旁廖立聽著納悶,好奇地插嘴道,“從未交手?連演習都不曾一起過?早前年在冀京時,南軍不是還與我等一同演習麼?”
“那是因為呂公喜愛我家姑爺,兼之膝下獨子已逝,欲將南軍交付給我家姑爺……而早些年,呂大少尚在時,南軍可從未與我軍一同演習,更別說你冀州軍……”嚴開耐心地解釋了一通,他口中的呂大少,指的便是呂公早年在漢函谷關時被梁丘皓所斬殺的獨子,呂帆。
“原來如此……”廖立這才恍然大悟,旋即皺眉望向彷彿陰風慼慼的山巒。
他有預感,若是無人針對眼前的局勢做出正確的判斷,恐怕東軍此番會折在這裡。
果然,廖立的預感成真了。不同於當年冀京城內東軍在應戰西軍時那壓倒性的優勢,今時今日的東軍,在西軍的騷擾下那是舉步維艱,幾乎每行一里路,都會遭到西軍的狙擊。
而讓東軍兵將感到氣悶而惶恐的是,那些用暗箭偷襲他們的西軍士卒,彷彿一個個都是陰曹索命鬼魂似的,一旦得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叫他們連追擊的機會都沒有。
而最最不妙的是,此前東軍為了追趕西軍。竟來到了一處路面不平且泥濘的地方,並且還迷失了方向,這意味著東軍失去了速度這一大利器。
“這幫龜孫子,四年前在冀京時絕對是放水了!”踏著泥濘難行的路面,項青不由地怒罵出聲。他原以為西軍只是欺世盜名,卻不想。人家確實是有壓箱底的招數,並且這招招數施展出來,還愣是叫他們東軍難以抵擋。
梁丘舞的表情亦不好看,畢竟是她下達的追擊西軍的命令,此番東軍在這黑夜裡迷失了方向,她必須負最大的責任。
不過話說如今,她也著實沒想到西軍竟然如此難纏。
不得不說,面對著西軍這般無休止的騷擾,東軍是寸步難行。不得已,梁丘舞下達了原地歇息的命令,叫麾下兵將警惕西軍的襲擊。
這一宿,東軍兵將們過得簡直就是苦不堪言,因為幾乎整宿,他們都遭到了西軍的瘋狂騷擾,有時候,根本還未發現有人偷襲。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