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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以為是周軍攻入了城內,用一種他們無法想象的計謀,在他們眼皮底下越過了廣陵城高達七八丈有餘的城牆,這才是對他們打擊最大的。而後來一旦得知是牛渚軍作亂,軍中那份騷動頓時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被友軍背叛的憤怒與對待叛徒的殘酷。

背信棄義、犯上作亂者,殺無赦!

懷著滿腔的憤慨,太平軍主力師計程車卒們對牛渚軍士卒那些原本是友軍、是同澤的戰友揮起了屠刀。

八千人,負責南城門城防的張洪軍有整整八千人,就算撇開那些早已在城內軍營帳篷以及徵用的民宅安歇計程車卒們,值守的人數也多達三四千人,而牛渚軍千人將吳赳麾下,卻僅僅只有千餘人。

在如此懸殊的兵力差距下,在短短一炷香工夫內,吳赳所率領的軍隊便被那些憤怒的張洪軍打地節節敗退。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收攏防線,以至於最終被圍死在南城門城門下。

眼瞅著麾下一名又一名計程車卒戰死倒在血泊當中,吳赳急地雙目充血,但正所謂軍令如山,應當履行的將令,依然還是要履行。不管付出何等沉重的代價。

“開啟城門!開啟城門!”

揮劍砍死一個又一個的敵軍,吳赳嘶聲力竭地大吼著。儘管本來同屬於太平軍,但是,眼下他牛渚軍顯然已被太平軍所除名,這意味著,曾經的戰友與同澤搖身一變成了敵人,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遵照千人將吳赳的命令,數十名牛渚軍士卒合力抱下城門那兩扇巨大門板後的門栓,齊心合力地往外推。

“轟隆隆——!”

在無數太平軍士卒的怒罵聲中。廣陵南城門的城門緩緩開啟了。然而,牛渚軍千人將吳赳的眼眸中卻並未因此露出半點喜色。

因為,廣陵城外有護城河,若是不能以及放下可供通行的城門吊橋,就算開啟了城門又能如何?

而至於那座城門吊橋是否能順利放下,說實話吳赳並不報以絲毫希望。

要知道,單單只是為了開啟城門,吳赳便整整損失了三百餘人。那僅僅只是一炷香的工夫,他所率領的千餘人偷襲軍隊便損失了三分之一。而此刻在他面前的,那是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太平軍敵兵。

“殺過去!奪下吊橋輪鎖!休要叫牛渚軍賊子放下吊橋!”

那無數太平軍兵卒中竄出一員將領,手指控制吊橋起落的輪鎖,厲聲吼道。雖然無論是伍衡的算計還是枯羊的計謀這員將領都不清楚,但是身為太平軍中一員,他自然不會坐視牛渚軍士卒在開啟城門後再放下吊橋。

儘管今天月色還算是明亮。可終歸這是夜裡,雙目不如在白日裡瞧得遠,瞧得清楚,天知道牛渚軍是否有勾結周軍?天知道城外的陰暗處是否藏著準備裡應外合的周軍奇襲軍隊?

“殺——!”

無數憤怒的太平軍士卒如潮水般湧向吳赳軍,頃刻之間將其淹沒。兩支軍隊廝殺之慘烈。令人很難想象今日之前這兩支軍隊還是友軍。

而在距離南城門大概三五里之外的偏僻地方,在幾間民居的屋頂上,卻有幾名全身裹著黑衣的人半跪半伏著,用略顯冷漠的眼神平靜地凝視著遠方的動盪。

這些黑衣人中,唯獨有一人顯得格外不合群,雙臂環抱站在屋頂上,眼神冰冷的雙目不時地掃著四周,冷冷注視著從四面八方湧向南城門方向的城內太平軍守兵。

憑藉著幾分照在此人身上的依稀月色,不難發現,此人便是周軍主帥謝安帳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刺客,東嶺眾四天王之一的鐮蟲漠飛。

“目標是南城門,而非是之前的西城門……麼?”嘴唇輕動,漠飛喃喃自語著,旋即皺眉問道,“西城門乃伍衡設下的詭計……枯羊當真這麼說麼?”

“是的,三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