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借刀殺人,她以為我劉晴看不穿?可笑至極!”
“咳!”廖立聞言輕咳了一聲,以此提醒劉晴,畢竟這番話若是傳到長孫湘雨耳中,恐怕這兩位冀州軍的左右軍師還得因為此事而大吵一架。說實話,他可不怎麼想對上那位長孫夫人的死忠心腹,北鎮撫司司都尉漠飛,那可是一位連他廖立都感覺無比棘手的絕頂刺客。
而成央顯然也是看懂了廖立這一聲輕咳的深意,臉上堆起幾分笑容,緩和著語氣勸說道,“劉軍師息怒,末將以為,可能事情的真相併不像劉軍師所想的那般……那般不堪……”
“哼!你們懂什麼!那個女人僥倖生下一胎男兒,母憑子貴,日後的日子想必是舒服地不得了,此期間若是小舞姐姐有個不測……呸呸呸,總而言之她理所當然就能取代小舞姐姐成為謝家的長婦了!還不明白麼?”眼神掃了一眼眾將,劉晴冷笑著反問道。
眾冀州軍將領面面相覷,想思忖著說些什麼吧,又礙於劉晴那張猶如寒霜般的面孔,因此只能保持沉默。
“豈能叫你如願?!”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劉晴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
“等著我,小舞姐姐,待妹妹救你脫困,回去叫那個女人好看!”
與此同時,在冀州軍主力師的軍師帳內,蜃姬秦可兒正用疑惑複雜的目光望著帳內抱著兒子滿臉歡喜之色的長孫湘雨。
“這樣好嗎?如此一來。二夫人與劉晴之間的矛盾,就更加不可能化解了……”
“你覺得妾身在乎?”瞥了一眼秦可兒,長孫湘雨輕笑著說道,“劉晴聰明是聰明不假,但若要稱之為妾身的勁敵,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奴實在不明白,為何二夫人要用這種方式呢?”
長孫湘雨聞言臉上笑容收斂了起來,正色說道,“你不明白麼?劉晴是南唐皇室的後裔。即便如今歸於冀州軍,擔任右軍師職務,看似是盡職,但是說到底,她終歸還是沒有展現其真正的才能……怎麼可能會展現全部的才能呢,大周可是覆滅了她所在國家的仇敵!骨子裡,劉晴是不想替大周朝廷效力的……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梁丘舞,據妾身多番試探。她多半是實心實意地將梁丘舞視為親姐姐一般,換而言之。小舞的情況越發危及,就越發能激勵此女的才能!——沒有辦法,為應付李茂,我方不可能派更多的軍隊前往博陵,頂多就是廖立那一支,而且是其中的騎兵。廖廖四千騎罷了,要想用四千騎救出被八萬北疆方大軍所圍困的小舞,不刺激刺激那個丫頭、叫其發揮真正本領,就算有猛將廖立相助,勝算亦是微乎其微!”
秦可兒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輕笑說道,“原來如此……說句冒犯的話,奴還真以為二夫人是打算行借刀殺人之計,剷除了梁丘將軍,好坐上謝家長婦的位置……”
“謝家長婦的位置,妾身自然要奪,但也不是透過這種方式……”
“奴明白,二夫人這是以大局為重……”
“不,你不明白。”微笑著瞥了一眼秦可兒,長孫湘雨淡然說道,“妾身要奪的謝家長婦位置,是在有梁丘舞尚在的前提下,否則……那就太沒成就感了……”
“成……成就感?”秦可兒呆了一呆,瞠目結舌地望著長孫湘雨,半響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岔開話題訕訕問道,“那……二夫人覺得,梁丘將軍此番可能脫困?”
長孫湘雨聞言將懷中的兒子末末抱給了小丫頭王馨,旋即移步來到了帳幕前,細嫩的右手撩起帳幕,望向夕陽下的遙遠北方。
“那可是妾身的勁敵吶,劉晴那個丫頭豈能與她相提並論?放心吧,那頭雌虎,必定會安然無恙地再次出現在你我面前的……若沒有那個女人,再無宿敵於天下的妾身,豈不是要寂寞一生?那太沒趣了……再者,那個女人還未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