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他打斷他,氣呼呼起身,兜兜轉轉進了一家酒樓,說一句“這兒的鴨子最好吃”,轉眼就點了七八道菜,全是跟鴨子有關的。
“你對南安城還挺熟的嘛。”樂菱自然不能光看著他吃,忽視了他的白眼飛快地伸筷子。
“廢話,我可是……奚無惑。”一邊兒吞嚥一邊兒炫耀。
“那你……到底跟奚千機……什麼關係……啊?”這道八寶鴨實在太好吃。
搶過一個鴨掌,“他是我大伯。”
“哇。”這個鴨脖就讓給他了,“那你逃出來幹嗎呀?”
“他……逼我……成婚。”
樂菱一口鴨湯幾乎沒噴出來,“逃婚?”能被奚千機看上作侄媳婦的應該來頭不小吧,“是哪家俠女啊?”
“憑什麼告訴你!”奚無惑一下子瞪圓了眼睛。
“說嘛。”熱情地遞上一個鴨腿。
“不行。”雖然咬上鴨腿了但理智還是在拒絕。
樂菱把筷子一丟,“你付錢。”
“卑鄙!”狠狠地咬一口鴨肉,“大不了,我就吃霸王餐。”
“這麼狠。”重新拿起筷子作戰,“言歸正傳,還是說霍家遺孤的事吧。”
“銀子……”
“啪。”拍在桌上。
奚無惑虔誠地擦了擦手收起銀子,清清嗓子道:“話說,十五年前,南安霍家,還是一方名門,他們是世代的¤╭⌒╮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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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嫡子霍清棹文采風流,有應舉之才,可一夕之間,霍家滿門一百一十九口皆死於非命,無一倖免。”
看樂菱聽得專注,他也放緩了搶食的速度,緩緩地喝了口茶順順食兒,“當然,如今既然出了個霍家遺孤,這無一倖免就有待考證了,或許是當時真的逃出了一個,又或許是霍家哪位老爺少爺在外面的風流債,總之,十天前,有位霍家遺孤忽而找上霍老爺生前的至交好友文遠疆,指責他十五年前參與了霍家血案,將他殺了。”
“殺了?”樂菱大驚,“他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奚無惑摸了摸滾圓的肚子,繼續吃:“但他一口咬定。七天前,他又殺了與霍家交好的清風觀玄昃道長。理由同上。現在和霍家有舊之人無不自危,就怕這霍家遺孤忽然找上門來。”
“沒有證據,只憑空口白話,就算他是真的,也未免叫人不信服吧。”
“是啊,半月後便是南安之會了,到時候少不得又要多議一件事了。”
樂菱沉吟片刻,“說不定他不是霍家遺孤,只是找個藉口尋仇,不,不會那麼巧,還是他根本就是殺人為樂,不,那更不用打上霍家的旗幟。哎,真想親自問問他……”
“那就問啊。”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兒。”
奚無惑伸了伸手,樂菱一個激靈,“你知道?”忙不迭地遞上一塊兒碎銀。
“茶館,坐在我們右手邊第四個桌子戴斗笠的那個。我從清風觀就跟上他了。”
“他在茶館你還出來吃飯?”
奚無惑很是無辜,“我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樂菱丟了銀子過去,身子已經在十步之外了。
“你別走啊。”奚無惑咂咂嘴,“湯還沒喝完呢……”
☆、遺孤
樂菱趕到的時候,號稱止戈的茶舍已經動起了干戈,焦點毫無意外便是那頭戴斗笠的“霍家遺孤”,這一次他要找的仇人不是別人,正是茶舍的掌櫃——殺虎刀姜賓,一個方面闊口的中年男人,據說,他曾做過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