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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令狐這貨也蔫壞蔫壞的。
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不管出身如何,總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這貨小從就混足於市井,哪怕迴歸了家族,可是那些哪是說忘就能忘的,狐少現在想的就是你弟弟不是喜歡調戲人嘛,調戲不成又派人來抓我們,如果換成普通人不早就遭了他的毒手了。
他還想著,如果不是洛瑜旻出手,換成是他的話,絕對不會止是一個耳光就能解決的,少不了要讓這痞子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醫院以長長教訓。
你不是仗著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哥哥嘛,嘿嘿,不打你,噁心一下你總可以的。
你還甭說,即墨令狐這無心之舉還真的戳到了徐昌文心底的一根刺。
徐文昌是與寡母相依為命長大的,父親離開已經很多年了。
然,徐昌博是他媽在他入伍的第二年生下了,這其中的緣故可想而知,得知這個訊息他是大怒請假回家逼問母親,母親卻死咬著不說姦夫是誰,他一氣之下是摔門而去。
直到數年後接到鄉鄰的電報才知母親已病入膏盲,母親拉著他的手交待著一定要把年幼的弟弟撫養成人,那個時候徐昌博還不足五歲。
徐昌文想拒絕,可是面對垂暮的母親他根本開不了口。
若是違心答應下來,他哪裡有時間照顧這小屁孩,更何況他根本沒想過要從部隊離開,脫下這一身國防綠,他甚至還打算在部隊裡好好表現上幾年,弄不好能給保送上軍校,到時候就有機會飛黃騰達了。
可是世事難料,他到家的第二天傍晚母親就離開了,料理完喪事他準備回部隊,可是在外人眼,徐昌博是他的親弟弟,他這個做大哥的不能不管不顧的,於是他就將弟弟託付給了一個遠房親戚。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而且還是穿著一身威武的軍裝,五歲的徐昌博那個高興啊,可是他卻不敢和大哥親近,因為大哥渾身上下寫滿了“離我遠一點。”
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大哥為什麼和他不親。
母親去逝,他被送到了親戚家裡,好在對方看在大哥每月按時寄來的錢的份上還對他不錯。
可是這個情形持續的並不長,因為隨後的幾年大哥並沒來看過他,親戚話裡話外的也說他被大哥拋棄了,漸漸的對他也不如開始那般好。
這樣的情形又持續了幾年,直到他十一歲那年,哥哥突然回來要帶他走。
徐昌文接回這個生父不詳的弟弟也是因為一個夢,夢中的母親哭泣著述說著徐昌博過得不好,如果不是這個夢,也許他早就把徐昌博忘到了腦後。
那個時候,他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番名堂,也接手了老闆手裡的一部份勢力。
徐昌博因為那幾年的遭遇和困境也學會了看人眼色,被徐昌文接回來之後,他是伏低做小的,很快就將徐昌文給哄住了。
這叫啥,再不親,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筯的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弟弟,看著徐昌博那怯生生,知事懂禮的樣子,徐昌文心很快就軟了,只是外人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徐昌文知道自己現在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別看現在挺風光的,以後會是個啥結局誰也說不定的。
這個弟弟不管他的父親是誰,好歹姓徐,好好培養著,以後給他娶房媳婦也能給老徐家傳宗接代啥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徐昌文對這個弟弟是有求必應,自來到自己身邊後吃的穿得都是最好的,身邊每天都有人跟著。
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弟弟小小的年紀就那樣的有心計,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將自己玩得溜轉。他更沒想到徐昌博會在損友的教唆下幹出強搶良家女子的勾當。
可是事情出了,哪怕再是氣憤,他這個大哥也就有責任要替他善後,要教訓也是回家去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