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丹末期老鬼的身家,哪又有什麼呢?
天九的心裡癢癢的,真想立刻開啟看看。但再三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小命要緊,找個安全的地方才是王道。
理智告訴他,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打鬥雖然極為短暫,但是靈力波動十分劇烈,要是這老傢伙還有同夥,一定會趕來檢視的。他能搞死一隻金丹老怪物,但不代表能搞死兩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溜吧!
檢視了周圍一番後,他的神色難看起來。
這裡是一處山坳,不大,也就三五里的模樣。四周,陡峭的山峰直插長空,山峰之上,蒼翠欲滴,巨樹和怪石交相輝映。山坳之中,了無聲響,就連一隻鳥鳴都沒有,如同一處死谷。
更令他鬱悶的是,神識在這裡受到極大的壓制,射出不到百丈,就再也前進不了分毫,還沒有直視來得遠。天空一片昏暗,沒有云彩,沒有日光,更加沒有星辰。就連他想騰空,也被某種看不見的禁制死死壓制。
他略一思索,化天訣應聲而出。頭頂上空,慢慢裂開一條隱形裂縫,一把高階法劍沿著裂縫徐徐上升,剛剛達到百丈上空。轟隆一聲爆鳴,一道如臂粗的雷霆毫無徵兆地劈射在法劍劍身上。
高階法劍哀鳴一聲,跌落地面,接著,四散而開,徹底損毀。
“我靠,真是犀利啊!幸虧沒有探頭上去,否則就悲催了!”天九一個激靈,乖乖釘在了地上。
他搖搖頭,無奈地將老傢伙的兩瓣屍身往乾坤戒一拋,拿出歐陽德給他的那枚玉簡地圖,仔細看了起來,數十息過後,一頭扎入密林之中……
七級墓臺上,立起了一個巨大的映音法陣,紫玉碑頂天立地般懸浮在法陣之上,透過法陣,紫玉碑十丈方圓,清晰可辨。
當最後一位參試選手懷玉兒的身影,消失在傳送臺上後,葛遠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同時,不遠處,池梨花也暗鬆一口氣,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也慢慢浮現出一絲酡紅。
葛遠偷偷瞟了一眼池梨花,嘴巴一裂,似笑非笑道:“池閣主,看你模樣,似乎穩操勝券了,不知現在可否告知,這綵衣童子是何來歷?”
“無可奉告!”池梨花輕哼,接著,對著北白風投去一個會意的眼神。
“難不成他是你的兒子?”
“葛灰,閉上你的臭嘴!從現在起,我丹山雲閣跟你沒完!”池梨花突然一愣,接著,氣急敗壞地叫道。
千劍神君哈哈笑了起來:“梨花妹妹連修仙道侶都沒有,何來兒子?!葛掌門真是會說笑呀!”
於鑫眨眯著眼,一臉壞笑道:“唉,這世道,沒修仙道侶就有兒子的多去了。誰知道誰呀!你看我那草包兒子,家裡養著三十多個侍妾,前不久居然又來了一對美貌女修,手中還各抱著一個嬰兒,口口聲聲說是我那草包兒子的,我也見怪不怪了!反正有孫子撿也不是什麼壞事!嘿嘿嘿!”
池梨花滿面潮紅,牙齒咯嘣過不停,一頭秀髮上,似乎有顆顆火星迸出。如果這裡不是東靈門地盤,毫不懷疑,她必定跟這兩個傢伙不死不休。
“唉,算了!一會說不定他的屍體就會出現在前方的法陣上,池閣主千萬別痛哭出聲呀!嘎嘎嘎!”葛遠再次陰笑起來。
“哼!我看誰把誰的屍體丟擲來還不一定呢?!你們瞧仔細了!”池梨花嚥了一口濁氣,狠狠瞪了一眼葛遠。接著,又扭頭蔑視著歐陽德:“老鬼,你看清楚了。我池梨花說話算話,你那隻螻蟻的屍體必定從紫玉碑上第一個扔出來!”
千劍神君嘿嘿笑起來,看著歐陽德傳音:“唉,最毒婦人心,歐陽掌門,你認栽吧!一千年前,你意氣風發,勾搭上了這朵帶刺的梨花,一千年後,還是這朵梨花,扎得你頭破血流啊!”
歐陽德眼望蒼山,一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