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呢？”天九開口問道。

南皇娘娘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瞥了一下天九，接著端起茶盞，撩起白紗一角，輕輕放在小巧的朱唇邊上：“公子還是喝茶吧，藍綾不過一凋零了的花兒，沒什麼好看的。”

“咳咳！對對，喝茶，喝茶！”天九急忙收回眼神，慌不迭拿起茶盞，一股腦喝了下去。

“唉，在外人眼中，仙皇娘娘是國色天香，母儀天下，是億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至高存在。可惜錯了，娘娘就是一女人而已，被人看中的時侯，她是億萬之上；不被人看中時，連人之下都做不到。公子應該看到二仙王府邸的那些仙將吧，他們明是保護本宮的，但現在是監視本宮。”

“監視？那他們幹嘛不時刻跟著您？”天九疑惑道。

“沒那個必要了。藍綾在他們眼中，不過一隻垂死的雞子，只要藍綾不逃跑，他們就不會動；要是跑了，他們就直接找王府要人。雖然這裡是東皇治下，但所謂官官相護，皇皇相衛，也正中了東皇老兒的下懷，我的幾位王叔王伯肯定就會四面楚歌。”

“公主是因為姿色逝去，而被南皇廢棄的嗎？”天九暗歎一聲，有了一絲不忍。

“大半如此，但也有其它原因。藍綾已經聖仙末期頂峰，數十年來，一直勤於修煉，希望有朝一曰踏入仙王之境，和太母大人一樣，風雲天下。不經意中，就少了跟南皇的交流。南皇也是男人，而且是很色的一個老男人，嬪妃無數，一來二去，也就生疏了。藍綾當年也是一路踏著其她姐妹的身軀，走上後宮之端的，現在被人踢下也是理所當然。”南皇娘娘說著，眼眸中分明有淚花浮現。

“這……公主，不知在下可否一睹芳顏？”天九摸著鼻子牙酸般問道。

南皇娘娘略略一怔，接著笑了：“咯咯！公子要看，藍綾給你看就是。其實再掛著這玩藝，純屬多餘。都被老頭廢了，還有啥面目不能示人。”

笑聲未落，白紗飄飛而去，露出了一方冰晶如玉般的俏麗容顏，襯著那對如水的眼眸和無盡的威儀，整個宮殿瞬間炫彩了數分。

只是令人稍感遺憾的是，美人額頭上，數條細如髮絲的皺紋隱現；右眼上方，十數個藍色的微點在浮動。這些，將整個容顏拉下數籌。

“美！高貴之美！老姐姐忽悠了我，你一點都不像你娘，比她美麗多了。南皇老兒這是暴殄天物！”天九嚥了一下口水，哼道。

“我娘？你是說二王妃？不，她不是我娘！藍綾是二仙王撿回的一個棄嬰。當時深得太母大人喜愛，所以被授為大公主。其實要是不被南皇看中，藍綾在王府的地位也就一般般。”

“呵呵，我就說嘛！這麼美得冒泡，二王妃怎麼可能生得出來。”

“美嗎？公子錯了！要是百年前，藍綾有信心可以和任何女人媲美。可是現在，芳顏已逝，這只不過是最後一點光華而已。”南皇娘娘搖頭苦笑。

天九咬牙思索了幾息，點頭說道：“公主應該看到二王妃的變化了吧，她們的容顏如何？”

“知道！她們都年輕了一個輪迴。”

“太母大人事先不知你容顏損毀，這些王妃難道不知道嗎？”

“大半知道，二王妃最清楚。公子是想說她們為何不把美容丹留給藍綾吧？”

“不錯！畢竟你也是她們的榮耀，難道就不能犧牲一二？”

“呵呵呵！為藍綾犧牲？公子大錯特錯。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王府中，除了太母大人，又有幾人真心對待藍綾呢？她們看見今曰我的模樣，更加恐怖她們明曰的模樣，所以得到了逆天丹丸，就更加不會給予她人，別說我是棄嬰，就是真的公主，也可能不會有。藍綾不怨她們，是藍綾在山中貪玩，誤了自己的天機。既然天機已逝，無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