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的,暫時為章某止個血。”
不等墨紫開口,落英眼兒一溜,“先生臉上扎著瓷片,如何包紮?得先把它們拔出來才行。”
章慕牽牽嘴角,“落英姑娘說得是,我都疼忘了。”
“我們這裡只有樺英對外傷最拿手,先生等等,我給你叫去。”落英嘻嘻一笑,到外面喊樺英。
章慕是名字和人對不上號,但聽樺英二字頗美,就以為是個清麗佳人,心裡偷樂。見有人進來了,振作精神看過去,卻見一又高又結實的壯女子大步向他走來,頓時傻眼。
樺英由落英面授機宜,自然不會讓章慕好受,大掌將他的頭拍壓在桌上,一邊讓他不要亂動,一邊給他清瓷片。
章慕就覺眼前一片黑暗,那龐然大物哪裡是在給他止血?簡直在擠血甚至還有血濺到他眼睛裡,疼得他翻白眼。
“啊——疼疼死我了。”章慕想要推開樺英。
樺英多大的力氣,章慕細胳膊細腿,還有那叫喚,在她看來跟蚊子似的,抬手就拍他兩下腦袋,“不想碎片扎到腦袋裡去,就給我老實點。不擠,像這樣拔——”
章慕一腦門汗,再看到樺英手裡瓷片上的肉渣,立時昏過去。
“就連肉帶皮。”老神在在,樺英全然無視昏死過去的章慕,繼續擠血大業。
墨紫實在苦不下一張臉,趴著悶笑。
而她身邊也個個都是笑模樣。
章慕醒後想發飈,卻發現傷口全包紮好了,一時音量就低下去,“有這麼治傷的嗎?疼得我去了半條命。”
“良藥苦口利於病。樺英的方法是疼一點,可也是為了先生著想。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壞血都清乾淨後,先生沒覺得好很多了嗎?眼前是不是特別清瑟瑟?”墨紫見他點頭,接著說,“本草記載的神清氣爽就是這個道理。章先生不用謝我,謝樺英就行了。”
拿醫書當閒書看的阿月瞥過來一眼,當著外人的面,不好指出墨紫又一次對經典的歪曲詮釋。明明就是失血過多引起的。不過是紮了些碎片,卻擠了半盆血,眼前不清瑟瑟才怪。
章慕卻被說得暈頭轉向,真對樺英說道,“多謝姑娘為章某治傷。”
樺英沒什麼表情,淡淡別過臉。
“對了,剛才章先生的手下來說已經上了江面,是不是我們可以出艙的意思?”對這種小角色不用太費勁,現在該對付大頭。
章慕神情明顯一鬆,“是,再有一個時辰就到虎王大寨,夫人可以開始準備了。我看小姐也最好穿上嫁衣。”
“這可不妥。說是送嫁,虎王那兒還不知道不是?等到了岸,虎王也點頭同意,再擇個好日子成親。”穿嫁衣可沒那麼容易。
“夫人的妹妹如此天姿國色,虎王哪有不同意之理。但夫人考慮得周到,章某收回前言。”章慕的禮數很浮,沒有太多真才實料的關係。
“章先生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墨紫不行禮,雙袖空揮,對眾女說了聲走。
回到自己的艙中沒一會兒,臭魚便從暗道爬了上來。
他只對自家二嫂點個頭,對其他人瞄都不瞄,在桌上鋪開地圖,很是興奮,“墨哥先猜猜,他們的船走了哪裡?”
墨紫並未猶豫,指尖一點地圖某處,“這裡。”
臭魚眼睛發亮,卻還要考,“這裡是哪裡?”
“從大瀑布底下穿過,山中有天然水洞,穿山而出江面。”墨紫連貫答完。
臭魚拍手,又豎大拇指,“墨哥就是墨哥,一眼不瞧,也能通曉其中門道。”
“那麼大的水聲,我要猜不著就傻了。我說他們的船用了較為吃重卻比普通杉木結實的疙瘩木,原來專為過瀑布造的。好在咱們的船也經得起。”她將海船牢固度套用在江船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