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就是不自己解,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想法。
蕭輕蕪摸出小本本,開始偷記心得。
見薛牧不動,莫雪心略微糾結了一下,終究還是伸手拉開他的束帶,將上衣分開,現出從腰到胸纏繞得層層疊疊的繃帶。
莫雪心纖手輕輕揮過,繃帶直接盡化飛灰。
薛牧齜了下嘴。本來還想著她靠過來拆線的樣子呢,這真是作弊。
繃帶飛散,露出了薛牧的身軀。
武道本就是對人體最有益的開發狀態,薛牧的鍛體與眾不同,身軀不像此世常見的那種雄偉和肌肉虯結,但也是線條優美,塊壘分明,肩寬腰窄,很有男性的美感。莫雪心這輩子哪裡有這樣近距離見過男子的身體?不由自主就紅了臉,下意識偏過了腦袋。
悲劇的是,不但見,還得摸呢……她略挑了一些藥糊,那修到了洞虛級別、天下最穩定的幾雙手之一,此刻居然肉眼可見的在微微顫抖,好半天才顫巍巍地抹了上去。
蕭輕蕪伸長了脖子。
“孤影。”薛牧忽然開口:“把那探頭探腦的小腹黑拎出去。”
“不要啊!”蕭輕蕪慘叫:“師父我最聽話了,不要這樣……”
葉孤影憋著笑,轉身就將她拎了出去:“要看春宮,以後有的是你的機會,沒人比我更懂你師父的惡趣味了……”
“我看的不是春宮,我看的是文學!”
“滾蛋吧你,我和你一起聽的文學課,怎麼不知道這算文學?”
“那是你沒悟性……”
倆妹子的聲音一路遠去,房門無風自閉,屋內忽然就剩下了孤男寡女。
莫雪心的臉紅如火燒。按在薛牧胸膛的纖手就像是按在了什麼烙鐵上一樣,燙得她幾乎想要逃離。
“誒……”薛牧偏頭看了她好一陣子,忽然道:“說喊你莫姑娘你都不回應,怎麼忽然連抹藥都肯了?”
莫雪心沒好氣道:“我都三十一了,沒臉讓人喊姑娘。”
“呃……”薛牧哭笑不得。
莫雪心說完這句,反倒氣順了許多,按在他胸口的手終於開始塗抹,繼續道:“你非要喊的話,也由得你,反正當著大庭廣眾,你那句程姑娘都喊了幾回了,就當是個綽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有那麼點賭氣的味道,那副神態很好玩……看得薛牧目不轉睛。
怪不得這副年紀了,夏侯荻還是忍不住要把她列入江山絕色譜。缺了她確實挺可惜的……
被他這樣盯著,莫雪心臉色又開始發紅,真的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彆扭過。
“我真納悶……”薛牧又道:“你這麼漂亮,難道當年江湖上男人都瞎了?怎麼這副年紀了還是個雛兒?”
莫雪心板著臉不回答。
“一定是慣常臭著臉,一副天下都欠你八百萬的樣子,所以沒人追。”薛牧說了一句,又很快自我否定:“不對不對,那樣才是更有人犯賤去追的,看看你徒弟在江湖上受歡迎的程度就知道了……我明白了,是你眼光太高,這個看不上,那個看不上,驀然回首,哎喲,老了,這回真沒人追了……”
莫雪心深深吸了口氣:“你有完沒完?難道不知敷藥之時運氣行功更有實效?”
“你確定要我安靜?”
“當然。”
“可能你很快就會改變主意的。”
“不會!”
“那我們打個賭吧?如果你會改變主意怎麼辦?”
莫雪心沒好氣道:“不給鼎,不給瑤兒。其他賭注你看著辦。”
薛牧閉上了嘴,開始看她。
本該享受片刻安靜的莫雪心很快就感到了不妙。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