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楊廣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想不到,陳恆之離開揚州不過區區三個多月時間,竟然幹下了這麼大的事。
在北上途中,先後擊斃了八幫十會中近五百名好手,有效的震懾了這些江湖草莽。
隨後,在徐州境內的一個不知名山谷中,連連擊斃中原第一人、佛門四聖僧、慈航妓齋梵清惠六人,打擊了佛門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
卻又繞道北上冀州,東渡高麗,割了高麗守護神弈劍大師傅採林的人頭,再橫掃高麗王宮,報了楊廣三徵高麗失敗的一箭之仇。
楊廣滿臉喜色,高聲說道:“帝師大人一路辛苦了,孤王得好好款待款待,來人,設宴,孤王今晚要和帝師大人一醉方休。”
陳恆之也不拒絕,笑道:“多謝聖上!”
不一會兒,御膳房就準備好了宴席,酒菜一一端了上來,兩人賓主分座。
楊廣高舉起酒杯,看向陳恆之,大笑道:“帝師,孤王敬你一杯,帝師遼東一行,可是為孤王出了一口惡氣,孤王這心裡呀,可是舒服多了。”
暗中,他對於陳恆之的忌憚更是加重了三分。
“聖上言重了。”
陳恆之笑道:“在其位,謀其政!我身為大隋帝師,為國分憂,掃平外敵,是我分內之事,聖上何須客氣。”
楊廣聞言,頗為高興,說道:“帝師大人深明大義,真乃百官楷模,他們那些人,要是都有帝師這樣高深的覺悟,孤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累了。”
陳恆之回道:“修身治國平天下!家在前,國在後!有家在先,國君在後!這是儒家一家獨大所造成的惡果。聖上便是再憤慨也是無用。”
“哼!”
楊廣冷哼一聲,重重的將酒杯擲在桌上,冷聲道:“這些世家弟子,只知有家族,何曾將孤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尸位素餐,國之蛀蟲也。”
“聖上此言差矣!”
陳恆之撫額苦笑不已,言道:“從來都沒有無用之人!世家子弟也好,寒門弟子也罷,都只是聖上的子民,只要將他們用對了地方,便是一個廢物也能發揮他應有的作用。
為了消耗關隴世家的力量,聖上不惜勞民傷財也要三徵高麗,此計不是說不行,而是邁的步子太大了,扯著蛋了。
要是冷靜下來,溫水煮青蛙,以聖上的手段,覆滅世家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楊廣聞言一怔,細細思索,深以為然,他點了點頭,言道:“孤王已經知道了,謝帝師提醒,好在現在知道也不晚。”
陳恆之笑道:“其實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全是壞事!既然世家冥頑不靈,那就將這一切都打碎,乾坤再造,從頭再來!”
楊廣聞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