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到家裡就可以聳聳肩做她自己。前一世的尹智熙一直在等著一封休書,那會是她通往自由之路的鑰匙,只是她怎麼也能沒有等到而已。
這一世的尹智熙成功了,她從李經明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雖然她讀不懂李經明眼底的那股眷戀和懷念從何而來。但是她知道自己就要是自由的了。可以去學服裝設計,可以去做想做的事,可以去看想看的風景,只是尹智熙沒有體會到自己所期待的那種快樂。
“很久以前我認識一個人。她很悲傷,像是一隻籠子裡的鳥。”李經明看向車窗外,他的目光似乎透過了鉛灰色的雲朵直射到宇宙的無盡黑暗中,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卻有著另一個世界的印跡。“我一直都知道她在找一把鑰匙,找一把開啟籠子的鑰匙,我卻沒給她。”
“她很聰明。非常聰明,卻一直看不穿那籠子外面的廣闊天地其實還只是一個籠子罷了,我們的呼吸才是真正的枷鎖。我給不了她那把鑰匙,因為鑰匙根本就不在我手裡,需要她自己去找。”李經明拿出菸斗掉在嘴上,“我以為自己可以改變她,覺得時間可以讓她找到那把鑰匙,可是我錯了,我只是在等待卻忘記了教她怎麼去找。”
“我們很久都沒見面了,要是再見面的話我很想跟她說一句話。”李經明斜著眼睛看向尹智熙,“我想說對不起。”
李經明其實全都知道,明明是憎恨這自己的人即便是妻子又怎麼可能會有感情,他前世誤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二十年的時間告訴他一個道理,執念之所以是執念,就是因為它不會被時間打敗,就算是他重生了一次卻依舊沒能改變那顆心。
李經明就是在迴避尹智熙,他怕自己不小心又做了錯事,他不想再做一個籠子,至少這一次不要是他自己。
平行線是幸福的,雖然永遠不能靠近但至少不會在有了一個短暫的焦點後漸行漸遠。
“經明,很少看見你這副表情了,很嚇人啊。”李勝民跟李經明下了車,而那輛車載著尹智熙開往了紐約國際機場。
李經明吸了吸鼻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勝民叔,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你喜歡她?”李勝民小心地瞥了一眼李經明的臉,想從李經明的表情中看出一點頭緒來。
“是的。”李經明笑著點點頭,“我喜歡所有執著的人,因為他們永遠不會迷路。”
“你喜歡你自己?”李勝民玩笑道。
“當然。”李經明遞過手中的菸斗,“好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現在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對了,戴蒙先生那邊安排了嗎?”
“一切按您的意願,王子殿下。”李勝民誇張地做了一個繁瑣的西班牙宮廷禮節。
“等我入贅西班牙皇室您再消遣我吧,勝民叔。”李經明推開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當晚李經明的父親李珃就回到了紐約,家族的祭典他於李經明兩人必須有一個人在場,所以李經明來了美國他就只好在家裡待著,現在結束了之後他就急急忙忙趕回來幫李經明的忙。
“堪兒,好久不見了。”李珃感慨道,作為一個父親說出這句話他的心情別人實在難以體會。
“父親是痴呆了嗎,前天才在一起吃飯的,兩天不算久吧。”李經明知道李珃的意思,只是不想讓氣氛太沉悶。
算起來李經明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了,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可能還要更久一點,他們父子兩人除了在李氏大宅的大廳裡一起吃飯其他連面都見不上,更別說父子談心了。大家族裡的人就是這樣,即便和睦還是分離,李經明前後活了兩會體會最深,對於金潤姝每次都往自己那裡跑他看著不耐煩其實滿心歡喜,怎麼可能會煩自己老媽,只是擔心以後忙起來離愁更苦而已。
“今天不談煩心事?”李珃看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