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鹿野的手。
微涼的觸感,皮肉很薄,幾乎直接就觸碰到了骨頭,用力很重,以致那骨感更加突出。
他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來抓她。
能感覺到他的用力。
但還是很弱。
弱到鹿野稍一用力就能掙開。
鹿野沒有第一時間甩開,不得不說,是因為她怕她稍不注意,直接把這人甩骨折了。
在她眼裡,這人就跟個玻璃娃娃似的。
但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了。
鹿野收斂了下力道,就想甩開這人。
“不,你知道。”
但手的主人此時說道,用的是極其肯定的語氣。
“你不是鹿三娘,你是鹿野,所以你知道。正如我不是此時的傅霜知,你也知道,不是嗎?”
……
鹿野瞪大眼睛,看著傅霜知的眼睛好一會兒。
傅霜知回望著她,眼神不避不讓。
鹿野:……
鹿野放棄了,又一屁股坐回草地上。
好吧,人家都這麼直球了,她也不能逃跑了。
“好吧,我不走,手可以鬆開了吧?”坐下後,她微微動了下手說道。
抓住她的手的手紋絲不動。
?
鹿野疑惑轉頭。
就見傅霜知微笑的臉上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僵硬。
半晌,他說道:
“太用力,手抽筋了。”
-
山寨裡,正喝酒吃肉的眾人,耳尖的忽然聽到一陣笑聲從外面傳來。
很放肆,很暢快,如松濤如海浪連綿不絕。
還是個女人的笑聲。
“這誰笑的啊,也太恐怖了!”耳尖的官差挖了挖耳朵驚恐地道,“別不是什麼山鬼妖怪吧!”
“什麼笑聲,你聽錯了吧!喝酒喝酒!”有喝大了的官差不以為然,全無所覺。
其他人當然也有聽到的。
尤其是剛剛回到寨子裡的傅瑤和薛勝衣。
“是鹿姑——鹿野的聲音?”薛勝衣問傅瑤。
傅瑤點頭:“絕對是她沒錯!”
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會笑地這麼沒形象?
但傅瑤也疑惑:
“她笑什麼呢?”總不會是笑她吧?剛剛她有出醜嗎?沒有吧!出醜的明明是姓鹿的才對!怎麼會有女人心粗到這種程度啊?她還是女人嗎!
薛勝衣笑了笑,目光在席間掃了一圈。
果然……
“表哥不在啊……”
她輕聲呢喃了句,低下頭。
“什麼?”傅瑤沒聽清,問道。
“沒有。”薛勝衣搖頭,再抬起頭,眼裡已經又是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