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
錢景同被踹地一咕嚕滾出老遠,卻仍舊笑臉不改。
“小王爺,您看看!您就看看!真不一樣,這次真的不一樣!是個美人!大美人!小的拿自個兒腦袋保證!就在驚秋院!”
謝諦酒勁兒又上來,哪裡還會聽他廢話,歪倒在轎輿上,旋即便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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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後來呢?咔嚓——咔嚓——”
鹿野捧著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興致勃勃地催促眼前兩個女子。
她眼前的兩個女子,一個叫金鈴一個叫玉鈴的,登時面面相覷,覺得這新來的腦子莫不是有病?
前幾日錢管事親自把這女人送進後院,一見她那樣貌,金鈴玉鈴登時覺得這女人絕不簡單,登時打起十二分小心。
但接連好幾日,都沒聽到小王爺召幸她的訊息。
兩人登時又慶幸又疑惑。
然後前兩日,便見這女人哄得那倆看管她的僕婦,容許她在後院中四處走動。
然後這女人便開始四處溜達。
滿院子溜達。
見誰都上去攀談,姐姐妹妹地叫地膩死人,誰跟她說話她也都聽,都接得上話茬……
一時間,竟然真有好幾個蠢蛋把她當成了姐妹!什麼話都跟她說!
金鈴玉鈴是很早就進了平北王府的,自覺她們是老人,資歷壓其他人一頭,也更懂得在這王府的生存之道,見此情景,便有了些心思。
於是便決定來敲打敲打這人。
結果——
“然後呢然後呢?後來她死了嗎?怎麼死的啊?咔嚓咔嚓——”
她哪裡來的瓜子!
不對,這不是重點!
她是傻子嗎?聽不出來她們是用那些不聽話的女人的下場來敲打她嗎!
她這聽戲文似的好奇樣子是鬧哪樣!
金鈴玉鈴對視一眼,默契地讀出彼此的意思。
這女人,要麼真的傻,要麼真的精!
“哎,沒有了嗎?我聽小嬋說我現在住的院子的前任主人也是剛走不久,是個大美人呢,她是因為什麼沒的?也是不守規矩?觸怒了小王爺?”
鹿野還在追問。
金鈴玉鈴又對視一眼,忽然同時起身。
“到時你就知道了!”
金鈴冷冷道。
“等你知道時……”你也就死了。
玉鈴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只是眼神裡濃濃的憐憫,稍稍洩露了她的心情。
“咔嚓——咔嚓——”
回答二人的,是鹿野接連不斷的磕瓜子聲。
該說不說,這什麼小王爺家的瓜子是真好磕啊,粒大飽滿,炒制入味,比她之前在朔方縣特地買的好吃多了!
不愧是膽敢強搶民女的狗惡霸!
這樣的惡霸,她洗劫起來才更加理直氣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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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雖然現在人在囚禁中,但鹿野想地卻很野。
她不僅想逃跑,她還想狠狠撈一票!
什麼山賊土匪能有平北王富得流油?
而且都能放任手下幹起強搶民女這種事兒,搶他不虧。
於是這幾天鹿野到處溜溜達達,這個聊聊那個問問,可也不是漫無目的地瞎聊瞎逛的。
這些後院女人們雖然沒什麼地位和自由,但知道的卻著實多。
比如整個宅院的大致格局,小王爺這院子位於什麼位置,那位平北王又在哪個位置,又比如一些更細的細節。
比如那小王爺喜歡哪個女人,要賜她寶貝,總得著人去倉庫拿寶貝吧?倉庫大致位置就算不清楚也有個估算吧?還有衛兵不同時間段的巡邏規律,巡邏路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