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同時用力點頭。

六七八歲的孩子，懂得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他們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於是鹿野帶著三個孩子又轉身走了。

徒留人牙子在後面嘆氣。

唉，少賺一份錢啊！

不過，看看腳底下仍舊躺著的丁大爺，人牙子又覺得安慰。

起碼他還站著不是？

就是這女煞星，究竟是啥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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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煞星”這邊。

因為碰上雷禮，鹿野和傅霜知便沒急著回家，加上那仨孩子明顯餓極了的模樣，便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個小包廂，叫了些熱粥熱菜，鹿野又將之前逛街買的吃食，除太油膩的以外的都攤在三個孩子面前，讓他們飽餐一頓。

一邊叮囑他們不要吃太多太急，不然腸胃受不了，一邊跟雷禮嘮閒嗑。

說嘮閒嗑也不準確。

準確地說，是跟雷禮一起口吐芬芳，激情辱罵。

“那幫傻逼！老孃辛辛苦苦救人，他們全給老孃毀了，毀了！我殺了他們！”這是鹿野。

“沒錯！一幫傻逼！等老子神功大成，就做個俠盜，深夜摸到他們庫房，把他們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都偷來！”這是雷禮。

“汪汪！汪汪汪！”這是被熱鬧氣氛感染的興奮起來的狗崽小黑。

……

三個孩子雖然幾乎所有心思都放在吃上，但到底坐一張桌子，還是聽到了兩人的話，其中那個年紀最大的小女孩兒顯然有些震驚，一時間肉都忘記吃了，呆呆地看著這口出狂言的兩人。

傅霜知悠悠地喝著茶，道：“想出門就被抓的話，你們的嗓門可以再大點兒。”

鹿野&雷禮：……???

“你哪邊兒的！”鹿野質問。

“傅兄弟，你都不憤慨嗎？！”雷禮氣憤。

傅霜知繼續悠悠喝茶。

“氣憤有用麼？”

又瞥鹿野。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說我哪邊兒的？”

“噗！”雷禮一口酒噴出來。

鹿野眼疾手快地躲開了，傅霜知一早就離他遠遠地，最後倒黴的只有對面仨小孩，仨小孩看著被高壯黑叔叔噴的全是酒的飯菜，三張小臉泫然欲泣。

雷禮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鹿野橫他一眼，開口：“別吃了，姐姐再給你們——”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三個小孩卻已經埋頭繼續吃起來。

雷禮急忙叫，“別吃了呀，這些髒了，我讓小二倒了，哥哥掏錢再請你們！”

仨小孩兒看看他，手上嘴上的動作不停。

大些的男孩兒搖搖頭，“吃的，不能扔。”

小些的男孩兒也搖搖頭：“嗯，不能扔。”

女孩兒也跟著點頭，又加了形容：“好吃的，很乾淨，不扔。”

說罷，又有些糾結地看了看雷禮，小小聲：

“還有……不是哥哥……是叔叔。”

又指指旁邊的傅霜知，“那個……才是哥哥。”

雷禮：……

鹿野&傅霜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鹿野的笑聲震耳欲聾，這下是真把外面的人給驚動了，小二敲門，問還需不需要什麼。

鹿野打發了小二，也沒執意再要些新的飯菜了。

雖然他們覺得這些飯菜噴了酒不乾淨，但在這三個飽經磨難，差點餓死的孩子眼裡，顯然只是這樣的食物是絕不應該被浪費的。

這讓鹿野有些心酸，頓時又想罵人了。

但是，她當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