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甚大事,只是問我南海秘境即將開放,是否需要入境名額。」遲無尚喝了口茶,問褚墨:「你可想去?」
南海秘境三十年開放一次,每次一月,僅金丹期以下的修者憑藉入境令方可進入,入境名額總共三百,天玄門作為第一大宗,有八十個入境名額。
褚墨心中明白,若非遲無尚想讓自己進入南海秘境,此次旅程或許還能延長一段時間,只不知他為何會想要自己進去,但總歸遲無尚是不會害他的,心念電轉,褚墨問道:「都有那些人去?」
遲無尚拿出一道玉簡遞與褚墨。
玉簡內齊齊整整的列了七十九名弟子,顯然只差褚墨一個沒有定下來。這些名字中,多數都是褚墨沒見過的名字,也有幾個熟悉的名字,在某個名字上逡巡了一下,褚墨遞迴玉簡,道:「去。」
「好。」遲無尚點頭道:「我去安排。」
「師尊。」見遲無尚要起身,褚墨叫住他。
「嗯?」遲無尚應道。
褚墨問道:「方才黃鶯師姐過來,說當年推我下靜修崖的人找到了,此事你可知道?」
「尚未聽說。」遲無尚朝他笑了笑,道:「他們罪有應得,徒兒不必多想。」
遲無尚走後,褚墨又在原處坐了一會,突然笑了。
方才他並未說明有幾人,遲無尚說不知道,後面卻用了「他們」,此事顯然與他脫不了幹係。
半個月後,由清嶽帶隊,宗門八十名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齊集前往南海秘境。
顧名思義,南海秘境位於海上。
此時秘境尚未開啟,海面上及半空中已停了許多宗門隊伍,也有不少進去碰運氣的散修。
「早知道就讓我爹把靈船拿出來了,看看別的宗門,哪個有我們寒磣?方才過去那個女人肯定是嘲諷我了。」
灰撲撲的葫蘆法器上一共站著八人,穿著統一的青藍色服飾,明顯是同一宗門的弟子,出口抱怨的女修二十上下,容貌艷麗,望著飛過去屬於水月宮的花船,眼裡滿是不忿。
她身旁十五六歲的圓臉女修說道:「歆師姐你是不是看錯了?她們都沒朝這邊看。而且咱們宗的船還沒人家五分之一大。」
這話可算捅了馬蜂窩,女修更生氣了,張嘴就罵:「你是什麼東西?我在這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師妹。」這時正坐在葫蘆肚子上打坐的男修開口叫道,「可還記得出來時你是怎麼答應師尊的?」
女修停下罵聲,憤憤不平地轉過頭去。
圓臉女修抹了抹淚,朝男修扯出一個笑道:「謝謝大師兄。」
男修道:「青辰宗人本就少,更應團結才是,搞內訌被人看笑話是小,這秘境內危機重重,若人心不齊,出來的機率更小。」
其餘幾人答道:「是,大師兄!」
「你呢?」男修看向女修,「歆師妹。」
被稱作歆師妹的女修不情不願的點點頭,「知道了。」
「天玄門來了。」人群中有人說道。
此時天邊出現一艘巨船緩緩靠近,這艘船極大,外形古樸,氣勢磅礴,令人望之生畏。
隨著巨船靠近,眾宗門人紛紛起身相迎,青辰宗幾人也都起身,各自眼裡皆是憧憬,唯有那位被稱作大師兄的男修面色平靜,斂著眸卻不知在想什麼。
褚墨正在船板上,他周圍圍了一圈人,忽而心中一動,轉頭朝靈船外看去,視線卻正好被幾名弟子擋住。
「師兄,怎麼了?」清塘順著褚墨的視線看過去,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褚墨搖搖頭,「沒什麼。」
突然有人喊道:「秘境開了!」
隨著這聲呼喊,海面上逐漸開始躁動起來,一道漩渦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