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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頁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清川有些不滿,「你們一個個神神秘秘的,有話也不說清楚。」

清塘正起身更衣,聽見清川抱怨,頓了頓神,說道:「你只要知道,在墨墨心中,我們一直是華琴華棟便好。」

清川撓了撓後腦勺,不明白清塘是什麼意思,「我們不就是華琴華棟嗎?」能有什麼分別?

突然清川靈光一閃,想到昨晚被打斷的那句話,眼神逐漸黯淡下來,也是,他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傻子也看得出來,褚墨那般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般倉促離開,想必也不是因為事出緊急,而單純是為了避嫌罷了。

見清川想通,清塘笑了笑,「走吧。」

清川道:「那我以後還能和墨墨說話嗎?」

「不是與你說了?在墨墨心中,我們一直與從前一樣。」清塘笑道,「當然可以與他說話。」

他們與褚墨可以是朋友,是兄長,是任何一個角色,卻絕不會成為道侶。清塘細細品讀著褚墨的用意,笑了笑。

當年倔強的孩子長大了,成為了一個溫柔的人,連拒絕都這般委婉。

但他怎麼有些不甘心呢?

半年後,北嘉城,天剛矇矇亮。

城南茶館,說書人在樓下慷慨激昂,小二樓上樓下穿梭著送茶,每張桌子都坐得滿滿當當,人聲鼎沸,鬧鬧哄哄。

二樓靠窗戶邊,幾個衣著不一的人拼成一桌,邊喝茶邊閒談。

屠夫道:「城北賀家出大事了,你們可知道?」

算卦的老頭咦了一聲:「那賀家不是修真世家嗎?他們出事你能知道?出什麼事了?」

屠夫白他一眼,「你這老頭,不是成日裡算卦的嗎?上通天文下曉地理,怎麼不掐指算算?就知道你是裝神弄鬼的假把戲。」

算卦的嘿嘿一笑,「我這只能算算小老百姓,那些神仙人物我哪能算得準,快說說。」

書生道:「這位大哥,你趕緊講講吧。」

屠夫喝了口茶,壓低了聲音:「我有個兄弟在賀家當值,平日裡送些豬羊魚肉進去,昨兒晚上五更準時送肉進去,在後首敲門許久無人應,見門沒關,壯著膽子進去,發現裡頭僕人躺了一地,他先以為死了,嚇得屁滾尿流,後才發現是睡著了。」

算卦的道:「這又有何?僕人躲懶貪睡多得是,有什奇怪的?」

「哎呀,你且聽我先說完不遲,你這老頭,怎麼話忒多?」屠夫不耐煩道,「還聽不聽的了?」

書生忙打緩和,「大哥,您繼續說。」

屠夫這才繼續,「我那兄弟叫了幾聲,那些僕人明明打著鼾,卻都似睡死了一般,沒一個醒來的,他想著給賀家送了這麼些年東西,也不曾見過他家長什麼樣,便想趁著此刻好生看看這修行世家與普通家有什麼不同。」

「我看他是想趁著大家都睡著了進去偷東西吧。」算卦的插嘴道。

屠夫怒了,滿臉橫肉具抖,眼睛一橫,掄起拳頭就要打,「你這老頭好生無禮,豈能如此揣測我兄弟?」

算卦的忙側身躲過一拳,「是是是,是小老兒失禮,抱歉抱歉。」

「哼。」見他道歉,屠夫收起拳頭重新坐下,「算你識相。」

「大哥,接下來呢?」書生道。

「接下來我那兄弟進了祠堂,你猜他看見了什麼?」屠夫看了看周圍,神色有些謹慎。

書生與算卦的也跟著緊張起來,一齊問道:「是什麼?」

「那賀家家主滿身是血,被一劍釘在祖先的靈位牌上。」說到這裡屠夫嘖了一下,「聽說當時血流了一地,還是熱的,場面老慘了。我那兄弟嚇得魂飛魄散,趕忙跑出去擔著肉回了家。」

算卦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