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被大話鬼和討厭鬼挾持,這才把你救下。
葛洪聞言慨然道:謝謝鮑姑姐姐救命大恩,小弟此生定當粉身相報。
鮑姑看到葛洪將要爬起來致謝連忙將他制止住,誠懇地說道:葛弟你卻不必如此,奴家雖然未過葛家門,但你我父母先有媒約在前,鮑姑亦算是葛家的一份子。
葛洪望著鮑姑那矯好的容貌一時間愣住了,他自知此時自己身中鬼唾之毒已然面目全非,絕想不到鮑姑此刻卻依然肯認他為夫。雖說先前曾有聽父親提起與鮑家定婚之事,然而此時先父已然仙逝,如偌鮑家想要反悔卻也易如反掌。未曾料,這鮑姑不但沒有悔婚的意思,連她的奴僕知道他身份以後也是一句姑爺又一句地叫。這如何能不讓葛洪感動?
葛洪頗為羞愧地回道:鮑姑姐姐,葛家如今只剩下洪獨自一人,尚有家族大仇未報。至於你我之間的婚約因是你我父母相定,洪以為鮑姑姐姐大可不必當真,今後若遇上良家子弟儘可自行嫁娶,洪當毫無怨言!
鮑姑驟然聽到葛洪如此出言似有悔婚之意,古代女子都是把貞節看得極重的。當下她只覺得氣血上湧,也顧不得廉恥,氣憤難當地詰問道:你說這話是何用意?父母之命大如天,你我怎可一句不必當真便要推脫,你這是將我鮑家置於何地。
葛洪見鮑姑嬌好的面容因生氣而擰成了一團,心中頓時且喜且憂,乃道:洪少年無知莽撞,還望鮑姑姐姐原宥。並非洪無情薄義不將父母之言放在眼裡,洪如今家道散落且身中鬼唾之毒已然面目全非,如何能配得上鮑姑姐姐這般昭容燕貌?
鮑姑聞聽此言正色道:葛弟此言差矣。小女雖未明世事,但父親大人常有教誨,世間夫妻當以恩德相立,不能以貌而取。今葛弟雖然面貌無全,但終是問道世家,只要德品端正,我鮑家父女斷然不會背棄當年與葛叔父之盟約。
鮑姑言下之意已然明瞭,葛洪當下被她的一番羞愧得無地自容,幸得他臉腫脹得極大方才掩飾過去,當下輕語致歉道:鮑姑姐姐教訓得極是,小弟方才一時無狀,不過小弟還想和鮑姑姐姐你立一個約定。未知姐姐意下如何?
是何約定?
小弟方才得知全族受戳,一時間心神難安,特向我葛家先人發誓此生務要踐平火鏈洞。如今我道法淺弱,這些年須得專心學法,恐你我無法如當年相約之期成親。我想和鮑姑姐姐相約若是五年之內我報不了家族之仇,則姐姐儘可另嫁他人。
鮑姑聞言思之片刻乃回道:既然如此,我依你便是,只是希望你到時別忘了。
葛洪恭言道:小弟豈敢相忘!
兩個半大不小的年輕人剛把自己的一樁姻緣敲定,但見麻黑叔從外頭端了一碗墨黑的湯藥走到葛洪面前,對他言道:小姑爺,這是老奴親手為您調配的藥草,您快點趁熱把它喝下去吧。雖然這副藥並沒有辦法把你身上的鬼唾之毒完全解掉,但是腫痛之感馬上便會消退,若要痊癒卻非要你祖爺爺當年所練得純陽補氣丹不可了。
葛洪感激地接過麻黑叔手中的藥碗,才剛一放到跟前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直衝腦門,但他連眼都不眨一下便把它喝了個精光。說也奇怪,這葛洪剛把碗裡的藥喝乾淨,他那腫得像豬頭般的臉馬上便回覆到原來的模樣,只是粉嫩的臉上多了許多被鬼唾傷成的坑坑窪窪。鮑姑和麻黑叔原本以為葛洪會因為自己的容貌受損而傷心,不曾想他竟然一點也不為意,竟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開心地笑道:哈哈,這下子他們可再認不得我了。
麻黑叔見葛洪笑得這般無邪,當下甚是怪異:小姑爺,您當真不懼自己的臉變成這般模樣?要知道老奴現在可是對當年因練蠅吟功把臉變成這般花模樣深為惱恨,何以你竟一點也不在乎?
葛洪笑對麻黑叔道:麻叔,你常年跟在鮑姑姐姐身邊難道沒有聽她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