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搖頭,道一開始他以為到了這兒就知道,現在,看來要等老太婆那邊的訊息。
我聽著有點奇怪,你和老太婆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老太婆沒有把什麼都告訴你,難道,他們之間也存在著不信任?想想也是有可能,在這種圈子裡,說信任簡直是神話。
他看著我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我在說什麼,就笑道:“你想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連這種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覺得也太可悲了,老九門經過這麼多年,總是會有默契存在的。”
“那為什麼你得等老太婆的訊息?你們不是應該共享所有的資訊的嗎?”
“那是因為,她不到達那個地方,可能也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情。”小花道:“她那邊,是起點。”
第四十七章 草稿
我覺得很難理解,不過,當時老太婆和我說過,我們要互相配合,我面子太薄沒問的太仔細,以為是隻是單純的客套話。難道這所謂的配合,其中還有其他意義?
不過小花說,他其實也沒法理解,因為老太婆說,具體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配合,要她到了那邊才能知道,細節方面其實她也不甚明白。本來小花以為他進洞之後能猜出點眉目,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比他想的要複雜。
不過,就算如此,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來源於那幾章樣式雷之中,這些巧工猛匠的貓膩,再巧妙也應該是工程範疇的,這我倒是不太悚。
處理完傷口,穿上襪子,我就問他接下來怎麼辦,他這德行恐怕連移動都不方便,要不是我不知道到底我們在這兒是幹什麼,我就自己做主把他先送到懸崖下去。
“這段時間,我們就暫時不要進去了。”小花揉著傷口的位置就道,“老太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過來。現在我們進去也沒有必要了,我們接下,就等訊息。”
這洞裡盡頭的鐵盤,看做工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的,也不知道是何作用,更不知道小花說的“棘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洞內的情況已經一目瞭然,確實沒有再進去的必要。
這種經歷對於我來說只能算一個小插曲,不過那頭髮讓我噁心到了,在我傷口癒合之前我也不想再去冒險。於是收拾東西。
他的夥計又過了兩個小時才上來,幾乎不成人形,看到滿地是血嚇了一跳,我們把情況說了,然後在他的幫助下,把小花吊回到了懸崖頂端。之後,他又在下去,準備更多的藥品和實物。
之後的幾天,生活猶如鳥人一般,在懸崖上的巢裡,只有方寸大的地方,四周都是深淵,可謂要麼就不活動,一活動就是世界上最強的體力運動。
小花的定力十分之好,要麼就是玩手機遊戲,要麼就是呆呆的看著遠處的雪山,在懸崖之巔一邊眺望仙境一般的景色,一邊打俄羅斯方塊有一種很錯亂的美感,總讓我感覺不真實。
而我也不輸給他,靠在懸崖上,高處的風吹過,整個視野裡,包括腳下所有的綠色茂密的樹冠拂動,綠浪之中,和小花聊聊過去的事情,發發呆,感覺很像等待戈多里的兩個傻瓜。唯一痛苦是上廁所。那劇烈的破壞所有的美感,而且時刻有生命危險。
在此期間,懸崖下的夥計每天都要去一次附近的村裡,用那裡的電話確認訊息,開始幾天都沒有任何的音訊,但是到了第三天,從懸崖下就吊上來一隻巨大的信封。
我們拆開,就發現裡面全部是紙和照片。第一張,就是胖子和雲彩還有悶油瓶的合照,胖子穿著條短褲,在那條我們熟悉的溪邊做了一個黃金榮的POSE,悶油瓶坐在一邊的石頭上,雲彩配合胖子擺了個POSE,她身上可能穿著胖子帶給她的ELAND少女裝,純中還帶出了一絲性感,很符合胖子的惡趣味。
照片的後面胖子就寫了三個字: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