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響說不出話來,直到好久之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聲:“這……這是怎麼回事?”
嗓子乾啞,彷彿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
蘇遇眨了眨眼,眼睫淺淺顫動,眸光終於清醒了些,他唇角微微上揚,修長的胳膊輕輕一勾,將沈年華撈了過去,羞赧地將臉埋在了她的胸前,還微微羞澀地蹭了蹭。
沈年華渾身僵硬,一時居然沒想到要將他推出去,任由著他吃著白嫩嫩的豆腐,彷彿魂歸西去。
“蘇……蘇遇……”
她話還未說完,蘇遇就從她胸前抬起頭,瀲灩的眸子裡都是欣喜的笑意:“你醒啦?昨晚你可折騰死我了!”說罷還難耐地呻吟了一聲,以示她昨晚的勇猛。
沈年華臉色由白到紅,由紅到青,最後又變白,跟變臉似的,最後終於吶吶問道:“蘇遇,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她腦中資訊紛呈,各種猜測都冒了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蘇遇這廝禽獸不如,覬覦她多時,終於伸出狼爪將她□。心頭的憤怒、失望、痛苦、對寧靖的愧疚等等在她心中轉了又轉,最後只化為了四個字:交友不慎!
行走世間,全是妖怪。
她向來不是個藏得住心事的人,通常心裡想什麼從她臉色就能看出來,況且以蘇遇的聰慧與通透,怎能瞧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當下臉色就拉了下來,眸光帶有幾分痛楚,質問道:“沈年華,你當我蘇遇是什麼人?昨晚的事情你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沈年華一怔,聽他這麼一說,昨晚的事情才像電影一樣,漸漸回到腦中。
蘇遇既是寧靖的好友也是同事,同時也是他的上司,兩人年齡相仿,性格互補,一個內斂沉靜如水,一個熱情奔放如火,加上寧靖有心結交,這麼多年,兩人就成了對好兄弟。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週總要聚個一兩次,彷彿慣例一般,在這樣的聚會中,不僅他們倆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和蘇遇的妹子蘇林也成了莫逆。
後來蘇林畢業後工作,來的少了,四人聚會就逐漸演變成三人幫,直到近期陳培的出現,才又恢復成四人聚會的局面。
昨天晚上就是幾人慣例聚會,地點是在他們常去的一間酒吧。
第二章 得夫如此
這裡是城西的一間名不經傳的小酒吧,位於商業街東邊的一個角落,偏僻的有些冷清。
酒吧大門是緊緊關閉著的,木質的門板上雕刻著古樸的花紋,連唯一的一個把手都是木質的,更像古時候豪門大宅裡所用,古色古香,凝重厚實,實不想象不出推開它裡面竟是另一片熱鬧非凡的天地。
他們三人幫和這裡認識的一些文藝範兒的朋友就經常來這裡聚會,來的多了,她對這裡也熟悉了。
推開門首先看到的並不是熱鬧的舞池和奢靡黯淡的燈火,而是一隻英俊漂亮的蘇格蘭牧羊犬,它叫丟丟,每個進來的客人都會忍不住朝它投去驚豔的一瞥,一些愛狗人士更是會直接撲上去,抱著它摸了又摸,親了又親。
她也不例外。
看到丟丟時眼眸裡光芒閃爍,本有些淡然的臉上頓時流露出歡喜的表情,蹲下摸了摸丟丟的頭,和它打招呼。
丟丟是這家酒吧主人的愛犬,性子高傲,通常都不愛搭理人,任你再熱情它都只是睜著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淡淡地注視著你。
可能是她來的次數多了,得到了它熱情對待,上串下跳地往她身上撲,在米白色長外套上摁了好幾個梅花印,樂的她連忙伸手接住丟丟的一對前爪,笑聲也隨著酒吧輕柔的音樂傳開。
笑聲很輕,可還是讓裡面的蘇遇聽見。
“年華,你來了!”他聲音就如他人一樣溫潤,“這邊!”
隨著他一聲輕喚,原本圍繞著長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