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的緣故,顧長卿和馮爵現在仍在內蒙*****,特別是馮爵,曾經幾度停止心跳,所以他家人不敢再搬動他,後來經過謝芳的介紹,請來專程來北京開學術研討會的世界權威腦科醫生加拿大的威爾遜先生來這裡給馮爵做手術,讓馮爵轉危為安,暫時不再遊生命危險,可是卻一直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如果馮爵長久都不醒來,會有腦死亡的危險。他家人心急如焚。
顧長卿剛剛能下床的時候,就要去看馮爵。
李佳對她說:〃長卿,現在不要去,他家人的情緒很激動,你去了,他們不會有好臉色的。。。。”李佳沒有告訴他,之前她去看了一次馮爵,後來被陳怡知道李佳是顧長卿的助理,雖然沒有惡語相向,可是那臉色那語氣,已經很讓人難受了,現在長卿過去,陳怡更加不會客氣。
顧長卿明白李佳的意思,可是馮爵因為救她到現在都昏迷不醒,自己能因為懼怕他家人的指責而置身度外?
顧長卿堅持,李佳沒有辦法,只好找來一輛輪椅,推著她去。快接近馮爵病房的時候,顧長卿處於禮貌,不想坐在輪椅上見他的父母,便讓李佳扶著她走過去。
病房外,陳怡和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子坐在外面,陳怡神情悽惶,容顏憔悴,早已不復之前那種精明的模樣,她看著前方,目光呆滯,眼圈發紅,身邊那個女子正撫著她的背說著什麼,像是在安慰勸說。
李佳小聲地告訴顧長卿,那名女子是馮爵的舅媽。
見顧長卿他們過來,馮爵舅媽停止了說話,抬頭向著他們看過來,陳怡感到異常,也向著她們看過來。
本來暗淡愁苦的雙眼在看到顧長卿的那一霎那徒然變得凌厲!她“嚯”的一聲站起,急速衝到顧長卿的面前,揚手照著顧長卿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顧長卿蒼白的臉上立刻顯出幾條手指印,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住了!
李佳氣得叫起來:“你怎麼能打人呢?長卿身上還有傷了!”
陳怡指著顧長卿,因為太過激動,全身都不自禁地顫抖,他看著顧長卿,咬牙切齒:“她身上有傷,可是她還清醒,還能走,還能說話!可是馮爵呢?”說道這裡,陳怡想起還昏迷的兒子,心中大痛,她只覺一陣暈眩,身子微微晃了晃,馮爵舅媽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馮爵舅媽看著臉色蒼白的顧長卿說:“不好意思,小姐,你不要怪她,這些天來,馮爵病情反覆,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心中太難受,所以情緒才會失常。”
顧長卿半邊臉都火辣辣的,但她心中一點責怪陳怡的意思也沒有,她今天過來,早已想過不會得到好臉色,不管陳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忍受。
這是她欠馮爵的。。。。
顧長卿緩緩抬起頭,看著陳怡,輕輕說:“阿姨,對不起,對不起。。。。”
讓馮爵承受這樣的劫難,對不起,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對不起。。。。。
陳怡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子從小到大都這麼優秀,這麼孝順,一直是她的驕傲,她的自豪,可是如今,他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也不能保證他的痊癒,這對她來說,是最痛苦的折磨,最難忍受的煎熬。
她就算有再好的氣度,再好的修養,也被這段時間的痛苦消磨得一乾二淨,如今害了她兒子的始作俑者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哪裡還沉得住氣?
她用力推了顧長卿一把,激動地大叫著:“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馮爵也不要見到你,你走!你走!”
顧長卿被她推得連連後退,淚水不知不覺地留下來,“阿姨,讓我見一見馮爵,我一定要見到他。”
“你還見他做什麼?看看他因為你變得有多慘?”陳怡的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