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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薛登,直到她感到他在等她回答時,才口吃地說:“傷寒……他患了傷寒才去世的!”

薛登的眼睛停在她臉上,那種表情使她不得不凝視著他。

馬車靠近將軍府邸,大門外還站著哨兵。

“我要你一回去就馬上上床休息,”薛登說:“這段可怕的經歷一定讓你受夠了,我會去和你伯父談談的,你就直接上床睡覺,艾珈妮,到明天一切事情都會好轉。”

艾珈妮沒有說什麼,但他知道她害怕。

基於一些本能的反應,他覺得她的秘密一定和她父親有很大關係。

過去充滿冒險的經歷中,時時佈滿重重危機,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且從沒錯過。

似乎每件事都弄錯了!問題更難解開,一些推論都站不住腳了,看來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則仍難水落石出。

他仍然相信自己能夠解開艾珈妮的秘密,也能減輕她的憂傷。 他又深信有一天艾珈妮能成為他的妻子,他一生中還沒有這麼確定過一件事,只因為他們彼此之間意味深長。

馬車來到將軍府邸前,門房開了門,薛登又說:“照我說的做,艾珈妮,直接到樓上你房間去。”

她抬頭仰望他,眼睛在一片幽深之中透著恐懼。

“我……愛你!”她低語,轉過頭,下了馬車。

第七章

艾珈妮橫過客廳,跑上樓梯,她知道僕人們驚訝地注視她。一個別從起居室出來的副官也一直瞪著她。

她知道自己穿上這套中國服裝看來很不一樣,只希望薛登能找到足以說服人的藉口,使得伯父即使知道她穿著中國服裝也不會大發雷霆。

到了臥室,把門關上,她覺得象從暴風雨中得到安靜的庇護所,只是另一場暴風雨在樓下醞釀留。

從她回家開始,所作所為一定會受到猛烈的抨擊,她得設法作一番解釋,一想到伯父母知道她和江氏夫婦做朋友,又結伴出海時,不知如何光火,她就開始顫抖。

不過更令她擔憂的還不是和中國人做朋友,而是薛登的問題。

現在,她一個人獨處時,想到他要她嫁給他,似乎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她內心深處祈禱——盲目而無望地祈禱——只因他關愛她!

她知道以他的地位,本來絕不會纖尊降貴地娶一個象她這樣一無所有的女孩,何況她又籠罩在秘密的陰影下,這陰影可怕地擴散著…… 任何一個象他這種地位的男人,怎會要一個覆蓋在沉烏雲下,又不能告訴他其中根由的女孩為妻呢? 但是,他真的向她求婚了,她不由得震撼不已,即使婚姻渺茫無望……

他又說他從不會被擊敗,他會有辦法的!

艾珈妮定到視窗,向外望去,樹叢遠處就是一片茫茫碧海,中國大陸的山峰染上一道道太陽西沉的金光,那無比光輝耀眼之處,大概就是神仙之鄉吧? 一切美得那麼奇異,美得那麼眩目!

突然的,艾珈妮象是由那得到一股勇氣,她過去從沒有的、銳不可當的勇氣!

她問自己:為什麼要認為生命中的一切事物都不美麗?為什麼要屈從伯父的支配?為什麼要接受他不準結婚的禁令?她知道父親和母親一向都要她活得快快樂樂,母親更不允許她任由伯父侮辱和虐待。 記得母親曾笑一些高階軍官和妻子們誇大做作、自以為不可一世的神氣勁兒,甚至和下屬在一起都認為是降格以從似的,她還模仿他們說話的口氣,惹得父親和艾珈妮笑成一團,尤其那些女人橫掃全場的驕橫作風,好象自以為責如皇后,其實只不過是位將軍或省長夫人身在其位的幾年風光而已。

“她們就是一些自以為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母牛,”有一次艾珈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