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知道了這個老頭兒叫做清虛,怪癖挺多,神出鬼沒的。元梓筠還發現一點,這個地方真的沒有出路。
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她就好像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反正不會飛,所以缺失了頂部那一塊也可以。
有時候坐在屋頂上對著明月,她會想,墨從安應該沒有死,他在什麼地方,他現在會想到自己嗎?
這時候清虛就會從後面突然冒出來,&ldo;思春呢?&rdo;
元梓筠這個時候就會衝過去打他一頓,就像他說的&ldo;目無尊長&rdo;、&ldo;沒心沒肺&rdo;。
元梓筠偏偏不念他救命之恩,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私的愛和付出麼?父母對子女的付出是希望能夠得到子女情感上的回報,愛人對愛人的付出,是為了得到另一半愛的回報。這樣一個陌生人為自己付出又是為了什麼?
她和他素不相識,他又不是什麼大善人,偏偏救了自己,還用什麼珍珠來做藉口。
而後來,果真證實了元梓筠今日的猜想時,清虛不可告人的目的早就換了一個。
後事暫且不論,只說當前元梓筠心中牽掛著墨從安。而那墨從安如今下落不明,元梓筠又墜落懸崖,軍中當即亂成一鍋粥,且士氣衰竭。幸好有衛將軍與左將軍支撐,還能對付那敵軍一陣。雖然不似之前勢如破竹,倒也形勢良好。
就在聽月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軍隊攻到薛城後大敗一場,敵軍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
而薛城地理位置特殊不可輕易放棄,嘗試多次仍以失敗告終,於是便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聽月多次交戰便發現,敵軍軍隊多了一個神秘的軍師,可能每次都是他在出謀劃策,而他每次出場時臉上都戴著銀色的面具,掩蓋自己的面容,只露出那雙清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就好像所有人都是螻蟻一樣。
他的眸子裡還氤氳著一層神秘的霧,讓人想到月夜之下那一現曇花。
聽月撞進他那雙眼眸之中時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遇到了勁敵,他自認為無聲的較量在展開,而對方卻不以為然。
確實,他們之間的實力懸殊到構不成對手。
元梓筠失蹤後的一年裡,這位神秘的軍師不僅幫助懷王收回了之前好不容易攻下卻又失守的城池,且早就避過聽月的視聽派了一支精兵往都城去,元梓文座下的皇位岌岌可危。
當此時,卻聽聞一支神秘的軍隊將這支精兵擊退。
軍師收到訊息時,原本緊閉著的雙眸倏忽睜開,漆黑的眼睛裡點綴著吃驚,眨眼,那吃驚又漸漸變成了玩味。
&ldo;泠。&rdo;一女子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裡。
他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沒有答話。
&ldo;泠!泠!&rdo;
鈴鐺聲漸漸近了,一抹藍色沒入他眼底,她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他想不搭理也不行了,於是他抬眼說,&ldo;我不喜歡這個名字。&rdo;
他覺得自己是不該叫這個名字的。
&ldo;可你就是叫泠啊。&rdo;
&ldo;那就改了。&rdo;
那女子有些吃驚,&ldo;名字代表著你的身份,怎麼能改?&rdo;
泠聞此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阿蘿在他面前提什麼身份。
阿蘿見他不說話,便問道:&ldo;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rdo;
&ldo;打算?&rdo;他倒丟擲了一個疑問句。
&ldo;泠還沒有什麼打算麼?&rdo;阿蘿有些微地吃驚,&ldo;泠可還記得對懷王許下的承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