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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芙笑得有些勉強,她在心裡忖度:不知道米萊蒂在識破波特先生的變形術方面有沒有起什麼作用呢?不管怎樣,希望德拉科對此能守口如瓶。

不知何故,她不願意佈雷斯知道自己將米萊蒂託付給德拉科的事情,雖然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那是正當而合理的行為,根本無須隱瞞,但是她還是頗有些心虛地聽著佈雷斯和達芙妮繼續討論德拉科識破複方湯劑的方法。扎比尼夫人沒有再加入孩子們的討論,她從容地小口啜著杯中的不丹紅茶,目光依次打量著眼前的幾個少男少女,她一向有知人之明,並且她一直以為透過觀察一個人的言行語態來體察此人的內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今天,她的心中卻隱隱地有著一種不安的情緒在湧動。

這天晚上,在玩兒了一會兒高布棋遊戲之後,小姐們紛紛道了晚安。扎比尼夫人最後一個離開客廳,進入自己的臥室,那裡已經有一位她的情人在等候了,那是一位在國際巫師聯合會有著很高的地位、同時又頗為年輕俊朗的大巫師,近來很得夫人的青睞,以至於得到了很多巫師夢寐以求的進入夫人房間壁爐的通行口令。但是今晚,扎比尼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在寬衣解帶時,她扯掉了自己的袍子上的一粒珍珠紐扣,卻絲毫沒有察覺。

那位懂情識趣的先生一邊殷勤地朝著夫人的脖頸裡吹氣,一邊喃喃低語:“親愛的,你有心事呢,難道在當今的世界裡,還有什麼事情是你無法達到目的的嗎?”扎比尼夫人微微揚起頭,眯起眼睛回答:“唔,這世界總是不讓人完全如意的——我發現佈雷斯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那位先生笑了:“你還記得扎比尼先生是什麼樣子的嗎?”扎比尼夫人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她推開身後的情人,轉身坐到梳妝檯前,煩躁地用髮梳梳理自己的頭髮,半晌她才幽幽說道:“都是那麼執著,那麼死心眼兒……痴心得讓女人害怕!”

就在她的情人又一次湊上來想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到更加有趣的事情上來的時候,從走廊那邊的客房裡傳來了一聲驚叫!扎比尼夫人愣了一下,她聽得出來那是伊芙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她披上睡衣,執起燭臺走出房門,小心地將房門鎖上之後,她發現佈雷斯也端著燭臺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了。她微笑著向一臉擔心的佈雷斯說道:“佈雷斯,你再擔心也不該穿著睡衣走進小姐的臥房,讓我去看看伊芙吧。”

佈雷斯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就站在走廊裡等著,燭光將他年輕英俊的臉龐映照得若明若現,讓扎比尼夫人分明地看到了若干年以前的那個人的影子,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已經將那個人給淡忘了。她不再多言,輕輕敲了敲伊芙的房門,裡面傳來了伊芙的聲氣:“請進。”

扎比尼夫人安撫地朝佈雷斯笑了笑,便走進門去。月光灑在小女巫的床頭,伊芙穿著白色的睡裙躺在層層疊疊的枕頭裡一動不動,她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即使知道扎比尼夫人進來,她也不肯將手放下來。

扎比尼夫人關切地詢問:“親愛的,你做噩夢了嗎?”

伊芙在手掌裡悶悶地回答:“只是一個夢而已。”

小女巫任性的行為讓扎比尼夫人啞然失笑,她走到床邊,親了親伊芙的臉頰,安慰道:“睡吧,親愛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她發現伊芙的臉頰紅得不同尋常。

伊芙依舊沒有放下手來,她就那樣悶悶地回答:“好的。晚安,扎比尼夫人。”

扎比尼夫人走出了房門,她將佈雷斯打發了回去,自己執著燭臺緩緩往臥室走去,房門無聲地開啟,又無聲地關上,黑暗再次籠罩了扎比尼莊園。

42、一瓶藥而已

42、一瓶藥而已

在扎比尼莊園的那個不期而至的綺夢並沒有給伊芙造成太大的困擾,她在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陽臺的時候,將那個夢歸咎於那面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