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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粟娘冷笑道:“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水月樓是好欺負的。”“我出二十萬兩”一陣溫潤的聲音傳來。原本冷眼看著這一切的雲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只見風淺夕一襲青山磊落,白皙的手上依舊拿著那把初見時的摺扇,性感的薄唇依舊噙著那抹初見時的溫潤笑意。

粟娘笑道:“這位公子,雲兒是清倌人不賣身。”風淺夕走至雲雙身邊道:“不是賣身是贖身。你若是覺得二十萬兩不夠。價錢好商量,五十萬兩如何?”

“淺夕。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對於風淺夕,她是感激甚至感動的。風淺夕是王爺不假,但五十萬兩對他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他是皇子,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她不想因為她,就把他置於危險之中。他們是朋友,是知己。她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

然風淺夕只是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示意她不要擔心,他自有安排。“呵呵呵。公子這是在開玩笑嗎?你這五十萬兩的確是讓小婦人很是心動。不過雲兒既然入了水月樓,說句不好聽的話,生是水月樓的人,死是水月樓的鬼。想要贖身,這怕是不可能的事。”

風淺夕笑道:“粟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雲兒是入了你這水月樓不假。別的秦樓楚館都能贖身,你這兒為什麼不能?還是你嫌棄我這五十萬兩不夠,那麼八十萬兩如何?”

“公子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小婦人若不答應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可是規矩不能破。不如這樣吧,公子出八十萬兩,我讓雲兒陪你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雲兒還是得回到水月樓的。”

風淺夕笑道:“就按粟娘說的辦。”他身旁的侍衛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了粟娘。粟娘接過侍衛手裡的銀票,飛快地數了數,笑道:“八十萬兩一兩不差。公子果真是爽快人。不過小婦人還得再說一句,若是雲兒回來之後,不是完璧之身,公子可是得另外加銀子。”

風淺夕輕輕地點了點頭,對雲雙道:“走吧”雲雙不語,冷冷地望了粟娘一眼。便和風淺夕離開了。望著雲雙和風淺夕遠去的背影,粟娘笑道:“女人啊,美麗果然是可以傲視一切的資本。”

落雪居內,風淺夕輕抿一口清茶笑道:“落雪居果然是個好地方。雲兒若是隨我走了,可是會後悔?”正在收拾包袱的雲雙動作一滯。“三個月之後不是還得回來嗎?倒是你花了八十萬兩,卻只換得我三個月的自由,你可後悔?”

“後悔?我為何要後悔?三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做很多事了。咳咳……”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雲雙趕緊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過了些許時刻,他的咳嗽聲才逐漸停了下了。

雲雙端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遞給了風淺夕。“初見時我便聞到你身上有一股子藥味兒。本想細問,後來卻忘了。現在把你的手伸出來。”

風淺夕伸出左手,笑道:“沒什麼,不過是舊疾罷了。怎麼雲兒會醫術?”雲雙將手指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腕上道:“我爹是大夫。我自幼熟讀他留下來的醫書,對於醫術略通一二。”忽然她的眉頭一皺,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蝕骨草?你中了蝕骨草的毒。你剛才說這是舊疾。你曾今被人下過毒?”

風淺夕笑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這毒在我還是嬰孩的時候便有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聽母妃說哺育我的乳孃在自己的褻衣塗抹了蝕骨草的毒,我因喝了她的乳汁,便也中了毒。蝕骨草的毒是慢性毒藥,直到我三個月的時候才發作。後得到一位太醫的妙手回春,我才幸而不死。父皇得知此事後大怒,將乳孃一家滅了九族。自此以後,不顧身子的疲憊,母妃一直都是親自哺育我。凡是關係到我的事,她都格外小心。”

在提到母親的風淺夕的語氣特別的柔和,他明亮的眸子裡閃爍著點點晶瑩。“可是那位太醫並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