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丫鬟,她見雲雙嘔吐的厲害,便到廚房熬了一碗清淡的蓮子羹,可是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雲雙已經側身睡著了。她便輕輕地關上了房門,離去了。
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雲雙踩在沙子上,腳底被燙的生疼。“這是什麼地方?”她抬頭望了望天,刺眼的陽光頓時刺得她眸子生疼。她頓時閉上了眼睛。等到疼痛稍緩,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大喊道:“喂,有人嗎,有人嗎?”她的聲音就像泥牛入海一般聽不見任何回聲。她的心裡頓時升起絕望之感,死神之翼不時地撩撥著她緊繃的心絃。
她不停地走著走著,身體越發的疲乏,意識越來越薄弱,強烈的窒息感也隨之而來。她真的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嗎?不她不能死!她一定要走出去。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她又多走了幾步,然後摔倒在地。地上的沙子此刻不再顯得那麼滾燙無比,而是暖暖的、軟軟的,很舒適。她多想就此長眠不起。可沉重的眼皮卻倔強地不願閉上。
倏爾,她聽到一陣丁丁當啷的鐵鏈聲。一雙如冰雪般潔白的玉足出現在她的眼前。白皙的腳踝上纏繞著粗大的鐵鏈,一段精美的腳鏈從鐵鏈的縫隙間顯露了出來。那腳鏈是銀白色的,上面雕刻著似蘭花般的花紋。說腳鏈上面的花紋是蘭花,可是那花紋又比蘭花更加美麗,卻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花。
與此同時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那幽香似蘭似麝,非蘭非麝,清香出塵,卻又迷醉無比。順著玉足往上看,雲雙看到了白色的裙裾,柳枝般的腰身,潔白地毫無瑕疵的柔荑。只是那柔嫩的皓腕上也帶著粗大的鐵鏈。
誠然站在雲雙面前的是一名女子。她如瀑布般的青絲若月光般傾瀉在腰間,也有些凌亂的青絲垂在胸前。她湛藍的眸子不含一絲雜質,古井無波,卻是充滿了極致的誘惑,人彷彿多看一眼,靈魂便會被吸入其中。她的容顏像極了皎潔的月亮,若非要用一個詞語去形容她的美,風華絕代只能算勉強。她衣袂飄飄,青絲無風而動。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見到女子的那一刻,雲雙的心裡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慚愧。冰清玉潔說的大概就是她吧。雲雙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三個字“你是誰?”
“月神”她的嗓音猶如天籟一般悅耳,卻是透著刺骨的寒冷。這給雲雙巨大的壓迫感。雲雙艱難道:“月神?你是創造莫梨的月神?”女子道:“劃破你的手腕,將血液流在鐵鏈上。我便會帶你出去。”一道藍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出現在了雲雙手裡。
雲雙並沒與立即按照女子所說的去做,而是道:“這是什麼地方?”女子道:“蠻荒之境。你若不快點,很快便會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聽罷雲雙也不猶豫,立刻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噴湧。血液似流水般有方向的流在女子的鐵鏈上。頃刻間,鐵鏈便消失不見。
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呵呵,人間,你們的神將再一次的降臨”
☆、第四十一章 算計
無邊無際的沙漠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姑娘姑娘”桃兒焦急的呼喚聲縈繞在雲雙耳邊。她緩緩地睜開眼正對著桃兒擔憂的臉。“姑娘你可醒過來了,當真是謝天謝地。”
雲雙道:“我不就是睡了一會兒嗎,你們怎麼著急成這個樣子?”杏兒頂著哭腫的眼睛哽咽道:“你睡得一點都不安穩,額頭上一直滲著虛汗。奴婢們擔心你出事就把大夫請來了。李大夫是帝都的名醫,可接連為你扎幾針,也不見你醒來。奴婢們怕極了就一直喚你,喚了許久你方才醒來。”
杏兒道:“現在思來,姑娘那樣子像極了是被髒東西魘住了。待會兒奴婢就找個道士來做做法事,替姑娘驅驅邪氣。”此時一鬍子花白的老者拿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