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配的都是最新的武器,再加平時柳絮對他們教導準能入九哥的眼,您就放心吧,瞧瞧笑笑兒臣走時還在熟睡呢,定是和九哥聊的太久,那孩子就喜歡大將軍……”接收到冷眼,退後幾步不敢說話了。
周玉皇食指叩了幾下桌面,冷笑道:“朕的老十一這麼會討人高興,去接你四皇哥吧,侍衛回報了午後就到。”
周義雲腿一軟跪下了,和周玉皇打著商量:“父皇,兒臣可不可以不去?”
“你要抗旨?”
“兒臣不敢。”
午後周義雲帶著兩兒子蹲城門口,包包、布布很有就業精神,立正站定幫忙守城兵檢查來往可疑物件及進城令牌,人少時就當巡邏小兵來回溜達,周義雲可沒他們那麼樂觀,腦中還在想著那些痛苦回憶,文人墨客四皇子,從小的志願就是讀盡天下書,廣博見聞、學習經典,人如其名四皇子周義文,以文為業、以硯為田,京中最著名的書樓就是四皇子府的藏書樓,他常常每日不出,躲進小樓吟詩作畫、烹茶撫琴,對周義雲來說更可怕的就是他還有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的精神,而那個可憐可悲可嘆之人就是他,偶爾周義文還要來一場多愁善感的戲碼,飯菜香、花落、鬢白他都要□□幾句,隨意點題折磨他十一弟的腦細胞,懲罰更是慘不忍睹罰寫大字、撫琴、擺棋盤還能陶冶情操,其他人在放風箏、捉鳥、鬥蟋蟀,他被罰踢毽子他上哪兒找理說去,你要問周義雲什麼最在行,不怕丟臉的選擇應該就是踢毽子,對不出四皇哥的題每次罰踢五個,以此累加,經常一天要踢五六十個,那個月他瘦了好多,太醫都跑了好幾次,該囑咐孩子的都說了,希望他們能幫自己擋擋“煞氣”。
“老十一嗎?”聽到這個如暖陽的聲音,看到溫潤如玉的四皇子時,周義雲毫毛直豎。
“四……四哥,弟弟總算接到您了。”眼圈泛紅也不知是激動,還是驚嚇。周義文剛要安慰一番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十一弟,就見他麻溜拽來兩個小孩子:“嘿嘿,四哥您看看十一弟的嫡子。”又傻笑的向兩個兒子使眼色。
“周正拜見四伯,四伯真是才貌雙全,逸群之才。”
“周仁拜見四伯,雖初次見您但也能看出四伯學比山成,才兼文雅。”
周義文輕搖摺扇,等兩小輩誇獎完忙上前扶起,遠觀觀細瞧瞧:“真像,這人太多和四伯上馬車再敘。”
馬車上包包、布布極力奉承,周義雲把自己縮小到擠在馬車角落,以便逃開四哥的眼線。
周義文對兩個孩子很有興趣:“喜歡看書嗎?”
“喜歡!”包包、布布異口同聲的回答他。周義雲拍拍胸口還好沒抓笑笑來,用武學人才對抗文學巨匠準掉坑。
“可會作詩?”
“包包不如四伯才高八斗,但聽過爹爹念過一首特別適合您的詩,昔年有狂客,號爾謫仙人,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布布接著念道:“聲名從此大,汩沒一朝伸,文彩承殊渥,流傳必絕倫。”
周義文“啪”合攏摺扇讚道:“好詩,好詩,包包、布布和四伯回府,把這首詩寫下來,四伯好好欣賞,怎麼樣。”
“聽四伯的。”
身為“外人”的周義雲往前湊了湊:“四……四哥,那弟弟我……”
“去,去,你先回府吧,我沒空理你,”轉臉微笑的對著兩個孩子一臉欣慰:“比你們父親強多了,他小時候只會踢毽子,四伯第一次被罰就是因為你們父親做不出來詩,被我罰踢毽子後給累瘦了。”
周義雲滿臉爆紅,老四、包包、布布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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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就被轟下馬車的周義雲回到府中又迎來宣傳生笑笑,等他嘰嘰喳喳說完他九伯的豐功偉績後,左右看了一眼奇怪的問道:“大哥、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