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臉的老爸了。
冷眉一提,暗地裡:哎~
……
接到秘書電話,說是有個市領導要見自己。
蔓蔓怔了怔:“哪個市領導?”
有君爺在旁邊的冷眼提示,秘書打了個迷糊眼:“一個部門的領導。”
官家辦事,喜歡神神秘秘,好像電視劇裡的皇帝微服出巡。
不去見,小市民擔負不起得罪官老爺的名頭。
於是出發前,蔓蔓和老公在每晚日常的問候電話裡面,談起了這事。
蔣大少知道兩個爺今晚出去了,大致猜得到媳婦要去見誰,安慰媳婦說:“我想,應該不是什麼可怕的領導。如果是的話,直接把你叫到辦公室訓話了,而不是找你去喝茶。”
覺得老公這話有理,蔓蔓點著小頭,心安了大半。
蔣大少不僅與老婆通電話,之前聽到了初夏打的兩次小報告。
其一,李振偉那個死不要臉的,竟然後悔了,想來追回他已婚的媳婦。
欠打!
這個不需和媳婦商量,他自個兒收拾這渣。
其二,溫媛,這個老婆的極品妹子,連親爹都不認了。
“蔓蔓。你爸傷心生氣,你是明事理的,不會跟著氣,上了媛媛的圈套吧?”
聽老公小心翼翼的語氣,能想象到老公在電話對面聳肩蹙眉依舊帥氣的模樣兒,蔓蔓的小嘴咧開:“我要是真的氣,是白痴。”
“誰說的?我媳婦聰明無比!”蔣大少在電話裡頭捲袖子掄拳頭。
老公是活寶,常常能一句話把她逗笑了。蔓蔓笑著笑著,不覺地和老公說起了心裡話:“她會後悔的。”
“做賊心虛,能不後悔?”蔣大少英眉一挺,“故意去扮人家的女兒,不就是做賊嗎?”
“我比較擔心的是,她是受人唆使。”蔓蔓軟綿綿的嗓子裡,鮮有地顯出了一絲厲色。
“蔓蔓。”想到那兩個爺的交代,如今,蔣大少照搬,告訴媳婦,“這事我會處理好的。你自己,還有你爸,千萬不要魯莽行事。這裡面,背後的人,不說他官大官小,是陰謀詭計,小人之心,防不勝防。他們畢竟在暗,我們在明。”
暗箭難防,明槍易躲。
蔓蔓想,老公的教官之名不是虛名,電話裡一套套的,都搬起了兵書,讓她無話可說。
新婚一個月不到的夫妻,結束電話時,像以往那樣,依依不捨。
蔣大少對媳婦說起了一個夜晚排除夫妻相隔兩地窘境的新主意,模仿的是某個電影片段,說:“我們可以在電話裡做。”
蔓蔓的臉——迅速地漲紅,幸好家裡沒人。
“你,你宿舍裡不是有人嗎?”蔓蔓巴不得拿塊石頭砸開老公的腦袋。
“沒事,我拿毛巾塞住莫文洋的嘴巴和耳朵,再給他頭蒙上被子,他什麼都聽不見。”
電話裡頭,配合蔣大少的話,響起了莫文洋可憐的嗚嗚聲。
蔓蔓那個囧的:“有你這樣對待戰友嗎?見色忘友。”
說罷,這臉紅得,不管老公怎麼辯解,咔,趕緊先掛了電話。
和老公做那事兒,她不是不喜歡,但是,終究是傳統的女人,一想起,總覺得是挺尷尬的事兒。
見牆上擺鐘的指標指的時間差不多了,蔓蔓拾掇了下衣服,下了樓梯,走出大院,準備到路頭截計程車。
剛好蔣梅開著自己的車,送蔣母與大嫂金美辰參加聚會。經過街頭時,發現蔓蔓站在路邊截不到車的樣子,喊:“弟媳,是去哪裡呢?我順道載你一程吧。”
今晚真心不知道怎麼了,老半天不見一輛計程車經過。那地方路又不熟,怕轉公交趕不上和領導見面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