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兒昨晚上被發現懸樑自吊,今早王海慌張送到醫院,經初步診斷,已是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君爺同志的嘴角冷冷地一勾,完美的弧度無懈可擊:“我對嬸嬸做了什麼嗎?”
“你——”老太太要拍桌子的手停在半空,拍不下去。
無證無據,一切僅憑王海和她的猜測。
王海說,就那次楊樂兒去了與君爺有關係的醫院後,病情日漸嚴重。問題是楊樂兒不是去那裡看病,是去那裡殺人。
老太太的臉陰晴不定,老齒咬住,發狠:“我告訴你,如果她死了的話,我會讓你們給她陪葬的。”
這老太太真看得起自己。冷眸微微地一轉,道:“怎麼陪葬法?”
“你媽不是有病嗎?只要我告訴她,她女兒早死了,被車撞死的。”這事,是楊樂兒曾經與她說的。
他簡直快以為這老太太和楊樂兒一樣是瘋了,冷笑:“你作為長輩就這麼希望我妹妹是死了的?”
老太太皺著眉停住了話。
這裡面果然有問題,不然楊樂兒非要他妹妹死,老人家知道了也不阻止,若沒有複雜的原因不成理由。
冷眸緩慢地在楊家老太太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探究,端起的茶杯在唇間輕抿一口,指節將扶手握得很穩:不管怎樣,這個事只能是在他掌控裡面。
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家人,更沒有人能再傷害到囡囡。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還有事。”答應來見老太太,也只是為了探一探口風,現在探到了,沒理由和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多費口舌。
起來,左手伸去拿起披在椅背上的軍衣外套。
老太太看見他衣領子上一顆顆散發鋼色的五角星,威嚴到不容斜視,心裡頭禁不住打了個小寒戰。
軍人,或許在這繁華的世界裡,是簡樸的,不出色的,很容易被璀璨的金錢比下去的。但是,自古到今,哪個政治家不是先握兵權再掌政權。
姚家能一步步在政治生涯裡往上攀,步步高昇,若不是有陸家在撐,若不是姚子業進了部隊,若不是姚家與陸家訂的那娃娃親。
囡囡究竟是死了沒有?若沒有死,嫁給姚子業?即使囡囡活著結婚了都不能掉以輕心的,囡囡那顆玉佩,是姚家老祖宗賜的,象徵姚家與陸家的關係,有是:玉結,世世代代結,玉裂,斷裂。如此私密的事,恐怕眼前這小子都是不知道的。
離開前,不忘將老太太一瞬間的晃神與兇狠的目光收在眼裡,君爺邁開大步,門口站的人全部閃到兩側。
秘書跟在他後面,是一路跟到了飯店門口。
“劉秘書。”頓步,回頭交代,“我來見她的事,你不必告訴我爸知道。”
“是的。”劉秘書點著頭。
“你不用跟我來了,我要去另一個地方。”說罷,是揚手招了輛計程車。
……
“舅媽,我送東西來了。”
開啟門,接過小傢伙手裡的CD盒,蔓蔓摸著小東子的腦袋瓜,道:“放學了?你媽讓你一個人過來?”
“我媽開著車停在院門口,讓我跑進來送東西。”扶著眼鏡片的小東子儼然是個小大人了,道,“其實我媽不用在大院門口等,我自己都能穿牆穿門進來。”
不管怎樣,二姐蔣梅故意在樓下等,大概是怕她親自送小東子回家。蔣梅這心意她是領會到了,但沒有忘親自把小孩子送到門口。
小東子為此皺著兩條小眉毛:這不是讓他白跑一趟嗎?
“舅媽,你這樣不行的。如果你將來自己有了孩子,你不是整天要跟著他在後面跑。如果你生的是兩個孩子,一個跑到東邊一個跑向西邊,你怎麼辦?”
蔓蔓囧:瞧這孩子打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