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老公答不上來,蔓蔓停下手,眼裡一股認真勁兒:“阿衍,你要好好地想,是有人邀請我們去嗎?”
“可能是陸司令之前和我提過這個事,就想,剛好趁這個機會帶你過去。”蔣大少總算將謊言圓滿了,手心一抹額頭,都是汗。
“這樣的話,禮物你想要花多少錢?”
媳婦低下去的頭,好像沒有疑心。
要討好岳母大人,這錢當然不能少。而且陸司令自從從兒子口裡得知他請過溫世軒吃大餐,心裡早已深深地妒忌上。
“一萬吧。”蔣衍同志說,考慮到自己請過溫世軒吃那條龍蝦,都是萬數了。
蔓蔓乍怔:“阿衍,你們送禮都是這麼腐敗的?”
蔣衍同志,再度汗~
送生日禮物給岳母,怎可能是賄賂和腐敗。
頂著腐敗之名,蔣大少砍了下價:“那九千吧,採個好意頭。”
老公說多少,蔓蔓不知道部隊裡面的人情規矩,不禁想:連陸司令這種清官,原來隨便收個禮,都這麼多錢了。要真是腐敗的官,豈不是家裡裝的都是金磚。
最終,買了只表,國外進口貨,卡西歐牌,鑲了名鑽,9999,合乎老公說的好意頭。
蔣衍同志希望這9999,比請溫世軒的那條萬元龍蝦少一塊錢而已,不會讓陸司令對他這個女婿深感不公。
用禮盒慎重灌好,綁上彩條,買了張賀卡。
上面的字蔣衍同志希望由媳婦動筆。
纖細的眉毛向上揚,選擇了在商場新買的墨筆和墨,寫了一行小楷毛筆字:王母長生,福海壽山。豈止於米,相期以茶。
拎了禮物,要去人家家裡做客,需要回家先換洗衣物。
老公換衣服的時候,蔓蔓坐在梳妝檯前,摘下眼鏡給臉上抹點護膚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老家鄰居大嬸的話蹦出在腦海裡頭,驅之不去。
眉,是不像許玉娥的遠山眉,是纖細的柳月眉。
眼睛,不像許玉娥和溫世軒偏細偏長的眼線,是眼角微翹,像弧月兒。
嘴唇,偏薄,唇色,偏淡,小。
溫世軒常說,她是由於小時候營養不良,才長成這個樣,豆苗似的。
然五官的特色,她學畫畫時學過人體基本常識,知道是遺傳的,不會因後天改變的。
不像?
是不是自己記憶錯了,從手機裡面調出那張全家福。很久以前,十年前一家人在照相館照的。看了又看,的確不是很像。
陸家人呢?
陸家人長什麼樣的?
猛眨個眼,自己是瘋了嗎?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也許是因陸家人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偶爾的好。
是很莫名其妙,而且都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把網撒向了她,她應該避開,選擇視而不見。畢竟,現在她的生活很好,很滿意,不需要去想其它的事情。
“蔓蔓,我的鞋子呢?”
繃緊的神經,老公一句平常的問話都能讓她跳起來。
“我幫你洗了,擱陽臺上曬著呢,我去幫你拿。”
看到媳婦那一乍一跳的動作,英眉一挑,星眸望到她桌上擱著的大眼鏡,眉間劃過一抹凝思。
拿鞋刷,坐在板凳上擦著皮鞋,旁邊媳婦開啟衣櫃,從衣架上取了件普通的條紋襯衫和一條牛仔褲。
“就穿這樣?”蔣衍同志都為陸司令心酸了,之前媳婦為了和父親公公那頓飯局,挑了老半天衣服。
“你覺得不合適嗎?你不是說奉承上司不能做得太明顯嗎?”蔓蔓道。
蔣大少無語地望著媳婦:“可你也不能這樣隨便?”
“很隨便嗎?”蔓蔓撅著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