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爺翻著菜譜,一方面督促下面的人點菜,一方面怕下面的人太省錢,隨手一指,指到最貴的那幾個菜。
他們這幫人不喝酒,但喝茶,君爺指明要最好的茶。
一壺茶都要多少錢可想而知。
負責科室財務支出的徐美琳渾身冒汗,毫無主意之下,找同甘共苦的趙文生再度商議:“陸科這是怎麼了?我跟了他這麼久,第一次見他這樣大出血。”
趙文生拉開苦澀的唇角,一言難盡。
能是怎樣?
不過是他們一幫人,淪為了陸家兩兄妹戰爭的炮灰。
“你也不用擔心,不夠我先來墊上。”趙文生安慰她說。
“謝謝你了,趙組長。”徐美琳拿著帕子擦擦汗,觀看那坐在中間的兩個領導,都是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
太詭異了。
據她所知,兩爺,都不是喜歡大出血大消費的人,平常比他們這些人都低調。在外面吃公務餐的價格,比他們普通員工還低。
幾乎所有跟過兩個爺的,都覺得今晚兩爺是不是哪裡出了毛病。
君爺轉著腕錶,問姚爺:“陳少校說他什麼時候到?”
“大學的軍訓今天結束。他說參加完下午學生的告別式,就過來。”姚爺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旋轉眼前的杯子,能看出一些心事。
他讓陳孝義幫他去壓著他弟弟,而他毫不知情的弟弟,似乎是把陳孝義給記上了。
這次軍訓,給姚子寶留下的最深印象是,不是林佳靜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範慎原出國了,而是陳孝義這麼個人。
大學裡面,早在上午進行了軍訓結果表演後,代表軍訓正式結束。
教官們,是在下午一一離開,迴歸自己所在部隊。
學生們,和教官在這段期間培養了不少感情,紛紛和教官在離去之前告別,有的班,還專門為自己的教官舉行了送別儀式。
彭芳和姚子寶所在的班,就為班長小七和陳孝義,舉行了個小小的歡送禮。他們向學校外的蛋糕店定製了大尺寸的蛋糕,插上了蠟燭。派人去邀請兩位教官過來,想給兩個教官一個驚喜。
小七猜得到是學生搞的動靜,被學生一叫,欣然而去。
能得到學生的賞識,小七這個教官也當得高興。
陳孝義則不一樣,他只是休假期間,來這裡幫姚子業看著他弟弟,算不上這期軍訓裡面的教官。無功不受祿的原則,讓他沒有接受學生的邀請。
他沒有想到,他這個決定,可讓一幫學生都急壞了腦筋。
陳石頭,這是如今學生們給他起的外號。雖然,他不直接參與到軍訓的教學裡面,但是,在平日軍訓的場間休息時,學生們時時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在女同學眼裡面,他高大英俊,富有軍人氣概。
在男同學眼裡,他有種神秘的生冷,而且,他和小七那些新兵蛋子不同,是真正參加過實戰的軍官。
有能力,有魅力。
不止他們班裡的學生,就是其他班裡的學生,都無一對他欽佩的,跑過來這個歡送會里,只為了最後見一面陳石頭,然後,各人最想拿到的是,今後與陳石頭的聯絡方式。
“怎麼辦?都去了三個人了,都沒法說動陳石頭。”從教官辦公室裡跑回來的同學擦著滿頭大汗說,“而且,他在收拾物品,要走了。”
“陳石頭,真是塊石頭。誰都啃不動。”
眾人議論紛紛時,卻都把目光擱在了彭芳。
彭芳面對眾人射來的目光,一汗:“看著我做什麼?”
“阿芳,你和陳石頭不是單獨說過話嗎?你去和他說說看。”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同學,發現了陳石頭曾與她單獨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