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興偉倒是個知趣的,自己先喝完咖啡,付了咖啡款,與蔣大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蔣中校,有空再聯絡。”
“好,好。”蔣衍陪著他走出到門口。
蔓蔓趁這個時候,再問兩個有點奇怪的年輕人:“出什麼事了?”
“蔓蔓姐,他們很熟悉嗎?”彭芳不敢在後頭說蔣衍好朋友的壞話,指著戴興偉的背影問。
“同事。”蔓蔓說,老公向來在哪裡都吃得開,不和人隨便交惡,與戴興偉的交情在她看來,熬夜看書洋親密到稱兄道弟的程度,最多隻能算是平常交往的同事。在江湖上混,凡事交個朋友,是蔣大少的準則。
姚子寶端著咖啡,看著蔣衍送完戴興偉回來,伸長脖子,在蔣衍耳邊耳語了幾句。
蔣衍聽完,愣了愣,是往姚子寶看了兩眼,口氣頗有點匪夷所思:“這事可靠不?”
“說是小道訊息,但是總不可能一點影子都沒有,人家就能掐出來。”姚子寶說。
蔣衍指頭點點額角,與他說:“如果是這樣,你和阿芳少和他接觸,最好能躲多遠就多遠。還有,不要和其他人一塊嚼舌根。這事沒有那麼簡單的。”
不需和戴興偉這種人熱乎,姚子寶不用蔣衍說都會做,但是,後面蔣衍另外兩句話的意思看似遠遠不止如此,姚子寶心裡有些不安了。
蔣衍是遠比他們這些聽啥是啥口無忌憚的學生們,要看的長遠,想的深遠。
想這戴興偉,在北京混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如果他是身在企業倒也算了,企業向來對這種事管的不嚴,可戴興偉是在北京赫赫有名的學府裡學習,敢在家風嚴厲的高等學府裡爆出這種事情,等於自毀前程。而且,戴興偉這個事,應該是有許久的事了,直到今天才爆出來,更讓人懷疑這後面道不定有其它更深層的緣故。
“姐夫,你是覺得是?”姚子寶嘗試著問蔣衍。
“總之,你和阿芳對這件事是躲得越遠越好,而且千萬不要學人家好奇想挖出人傢什麼,這些事,是『政府』部門調查機關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做。”蔣衍警告他們這些年輕不懂事情輕重的學生,一面向姚子寶多少透露點自己的猜想,“這種事,一出,如果證實的話,學校早處理了。你們學校的人,都聽到風聲,卻暫時按兵不動,肯定另有原因。”
要麼,是學校裡有與戴興偉同流合汙的,幫著戴興偉壓著事件風波,要麼,是學校有意先裝作不知道,暗中調查戴興偉。不管哪一種,不懂事的學生進去攪合,魯莽地煽風點火,只會給校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姚子寶對蔣大少教訓的話,連連點頭稱是,回頭想著與彭芳說。
蔓蔓來看他們兩個,是臨時起意,都沒有在家裡面帶點東西過來給他們,想著兩手空空怪不好意思的,因此在他們要走之前,非要拉他們進超市店給他們買點東西。彭芳和姚子寶最終,只好都各挑了樣東西。
兩人與蔓蔓告別,相伴回去的路上,姚子寶和彭芳說了有關蔣大少的話。_!~;彭芳聽完,驚愕地微張嘴,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事能這麼複雜的,不就是個負心漢的故事而已嗎。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啪嗒啪嗒按起了鍵盤。
姚子寶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給陳孝義陳述心情了。他現在每次看到她,有什麼事她都會這麼做,看著,心裡頗是有點感慨的。一直是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在見她道分別時依舊頭也不抬的,他悻悻地將手插進褲袋裡,折身自己走了。
等他走遠了,她才抬起頭,看著他的背景做了個怪異的表情:沒法,說是完全不在意,當回朋友,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曾經他是那麼兇狠不分青紅皂白地罵過她,想傷害她。再說,聽說林佳靜不是考上清華美院了,遲早都要到這個學校來的。她